星宇1190年12月20日上午十点左右,由于昨天冰与火大陆遍中心位置发生地震导致通向中心区的城市的隧道被堵,这也导致贝力布布斯他们不得不走另一条隧道来到黑月城。
黑月城是堕落精灵掌控的城市,由于。。。
夜风穿过山谷,吹动了母巢外壁上尚未冷却的金属纹路。那条由心核投射出的星路依旧悬于空中,缓缓旋转,仿佛在等待什么人踏上。雷恩站在平台边缘,手中握着《沉默者名录》的最后一页,纸面微颤,像是有无数细小的声音正从字里行间渗出,汇入这无边的寂静。
他没有合上书。
他知道,这本书再也无法被真正“合上”了。它已不再是记录,而是活着的容器??每一个名字、每一滴泪、每一段被强行抹去的记忆,都在此刻重新呼吸。
伊萨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低而深远:“检测到全球范围内共感波频持续上升。‘记忆星种’激活率已达67。8%。预计七十二小时内突破临界阈值。”
“临界阈值?”雷恩轻声问,“是指……觉醒的人数过半?”
“不。”伊萨恩顿了顿,“是指沉默本身开始崩解。当足够多的人同时回忆起疼痛,系统赖以维系的逻辑根基将不再成立。情感不再是异常,而是常态。届时,静默工程将失去其合法性基础。”
雷恩望着远方的地平线。晨光尚未破云,但天际已有裂痕般的金线蔓延开来。他知道,这场战争早已超越武力与控制,进入一种更古老、更深沉的领域??**叙事之战**。
谁掌握故事的讲述权,谁就掌握人心的方向。
而在东陆那间小小的讲述之所里,小禾的故事才刚刚讲完。烛火未熄,人们仍坐在原地,仿佛怕一动,就会惊扰那份来之不易的真实。玛拉走上前,轻轻接过她手中的画,指尖抚过“艾拉&小禾”那两个歪斜却坚定的名字。
“我们该去找她了。”玛拉说。
小禾点头,嘴唇微微翕动:“她……还在等。”
莉瑞娅蹲下身,握住妹妹冰凉的手:“你确定吗?我们不知道她现在在哪一层意识状态,也不知道她的身体是否还能承受唤醒过程。”
“我能感觉到。”小禾的声音依旧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清晰,“她在画里留了路标。红色蜡笔断了三次,蓝色绕成螺旋,黄色点在角落??那是她说‘我还活着’的方式。”
全场一片静默。
只有伊萨恩通过共鸣频道传来回应:>“分析完成。所述符号组合与早期‘萤火虫密码’高度吻合。推测艾拉目前位于‘深层抑制舱’区域,极可能是第一代实验体中的‘长期观测样本’之一。此类个体通常被置于人工休眠状态,大脑连接至中央记忆池,用于数据提取。”
“也就是说……”莉瑞娅眼神骤冷,“他们把她当成活体数据库,在偷她的梦。”
“是的。”伊萨恩答,“而且根据现有情报推演,若不及时干预,她的意识将在三个月内彻底溶解为背景噪声??成为系统的一部分,而非一个人。”
雷恩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卡米尔最后离去时的身影。那个总爱哼歌的男人,曾在一次深夜谈话中说过一句看似玩笑的话:“你知道最可怕的不是忘记,是别人用你的记忆活着,而你自己却死了。”
原来他早就在预言这一天。
“我们必须进去。”雷恩睁开眼,语气平静却如铁铸,“不能靠村民围堵,也不能只靠故事传播。这一次,我们要直接触碰系统的神经中枢。”
“可‘深层抑制舱’位于地下九层,被三重量子防火墙包围。”玛拉皱眉,“而且入口需要生物密钥??只有签署过原始剥离协议的高层人员才能开启。”
话音未落,一道清瘦的身影从门口缓步走入。
白发,驼背,穿着一件洗得发灰的旧研究员制服。
是莫兰德。
他手中提着一个金属箱,脸上毫无表情,唯有眼中泛着水光。
“我来了。”他说,“我就是那把钥匙。”
没有人质疑他。
因为在《忏悔录?第一卷》之后,又有十四位前高官陆续留下手记。有人承认自己销毁了三千份儿童心理评估报告;有人坦白曾下令焚毁一座小镇的所有家庭影像资料;还有人写道:“我曾以为秩序高于一切,直到我发现自己的女儿在日记本上画满了锁链。”
这些文字如同瘟疫般扩散,动摇的不只是体制,更是那些曾经坚信“这是为了你好”的普通人内心最深处的信仰。
莫兰德走到众人面前,打开箱子。里面是一枚嵌着蓝晶片的胸牌,边缘刻着一行小字:**静默工程?核心权限?莫兰德?首席伦理顾问**。
“这是我罪证的一部分。”他低声说,“也是我赎罪的工具。我可以带你们进去,但我不能保证出来。一旦启动反向唤醒程序,整个系统会判定为‘大规模意识叛逃’,自动触发自毁机制??包括所有仍在连接中的实验体。”
“那就抢在它毁灭之前,把她救出来。”莉瑞娅站起身,目光如刀,“哪怕只剩一秒。”
计划定下。
五日后,一支由十二人组成的行动小组悄然接近疗养院旧址下方的秘密设施。外表看去,这里只是一座废弃的精神康复中心,杂草丛生,外墙斑驳。但地下九层,却是联邦最隐秘的禁区之一??代号“渊底”。
莫兰德走在最前,手持胸牌,在一道锈迹斑斑的电梯门前停下。门侧的扫描仪早已老化,红灯闪烁不定。他深吸一口气,将胸牌贴上感应区。
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