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钉仍然立在空间之内,凯亚那一队人马可能只是看看就离开了,并没有破坏这里的任何事物。
无名行至石钉面前,似乎在做什么抉择。
她抬头看着在半空中半空中拾取半透明物体的温迪,拿出了以前准备的匕首。
锋利冰凉的刀仞划过她的手腕,鲜血滴落在石钉之上。
与此同时,无名将体内的魔神残识全部唤出。黑气四散在不算宽敞的房间内,如果是普通人,则会被压得透不过气。
温迪很快发现了四周的异常,他急忙落下向无名的方向冲过去。
“你在做什么?”
无名斜睨了一眼这人,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着自己的事情。
她脸色发白,每次使出这力量,都觉得浑身像被搅碎了。
随着最后一掌拍向石钉,这痛楚也达到了极致。无名强撑着身体,抬眼看着四周愈发浓郁的黑气,笑了出来。
温
迪操纵着风的力量,为自己在暗色中开辟出一条路,不至于让自己完全被黑气笼罩。
碧色的双眸因为四周的原因,也显得黯淡无光。他走近,看着无名扶在石钉旁边短暂休憩。
因为鲜血的颜色过于诡艳,更显得无名面色苍白无力,好似一只受伤的蝶,轻而易举就能被握在掌心。
但温迪清楚地知道,她从来都不是蝶,而是璃月上古神话中的鹏举,任谁也靠近不得,谁也掌握不住。
他们也算结识很久了,虽然回忆中多是争斗嫌隙居多。几乎是每一年,无名都会来到蒙德,也许是干脆地找他打一架,或许是在风起地附近弄出一些危险的东西,总是要找一些麻烦。
到后来,她一年不来,甚至还会感觉有些不习惯。
神出鬼没的,无名背后的组织也是如此,抓不住把柄,也抓不住这个人。
本来可以安心在酒馆唱诗的人,却因为无名的原因,连续几百年都要悬着心,确实是又气又想笑。
不想让她弄出这些乱子来,却又很想见一面。
温迪不想弄清楚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因为那注定没有结果。
直到遇见了一位金发旅行者,与荧的相处让他感到快乐,而不是那种令心中酸涩的痛楚。爱意开始膨胀,开始生出恶念,超出了常理。
他是神,很少有能控制他的东西。但在那段时间,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被奇异的力量拉扯着。
这股力量告诉他,你必须为金发旅行者燃尽所有的情意。
烧干了,熬尽了,就只剩一副空壳和满腔阴暗怨念。
每当深夜躺在摘星崖上,他便开始在恶念中翻找,想找到被他紧紧捂在内心深处净土,有一朵塞西莉亚花在那里安静地生长着。
一年前,棋行士开始活跃在提瓦特大陆,无名消失的消息也散播了出来。
花落了。
无名看着温迪站在一旁盯着她看,十分警戒,但她浑身发疼,没力气躲开。
片刻后,她手腕一轻,微凉的指尖触及伤口,带着点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