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
“您是问邵先生吗?”
“对。”
“邵先生在楼下。”
房子两层,很大,宗玉笙在保姆的指引下才找到楼梯。
她下楼的时候,听到楼下客厅里传来哭声。
“邵先生,我错了,是Cici和我说的,只要我能和你睡一晚,我就能拿到星海那部戏的女主角,都是她指使我这么做的,药也是她给我找来的。”应闵竹跪在客厅里,整个人披头散发,眼眶通红,完全没有一点女明星的样子。
“推得还挺干净。”邵崇年坐在沙发里,饮着一杯红标瑰夏。
“不是我推脱责任,真的是她要我这么做的,当然,我也有错,是我太想红了,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对你下药,你原谅我。”应闵竹跪走到邵崇年的面前,抱住他的小腿,试图用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再勾引他一次,“邵先生,除了想拿到角色之外,我给你下药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我实在倾慕你已久,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你记住我。”
邵崇年不为所动,他手里的咖啡杯往茶几上沉沉一放,这声脆响就是命令,曹毅身后的两个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擒住了应闵竹,将她从邵崇年身边拉开。
“让她离开,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应闵竹太清楚了,这句话的意思,等同于封杀,以后,她不止接不到星海的戏,想出现在大荧幕上也不可能了。
没人敢为了她得罪邵崇年,她的演艺生涯彻底葬送了。
“邵先生,求你绕我一次,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邵先生。。。。。。”
应闵竹满眼是泪,被拖了出去,
宗玉笙站在楼梯上看着:“等一下。”
邵崇年抬眼,看到宗玉笙从二楼下来,她刚洗过头,乌黑的长发吹到半干,垂在肩上,整张脸不施粉黛,干净的像是十二月的一捧初雪。
“怎么?”邵崇年挑眉,“要为她求情?”
“当然不是!”宗玉笙走到应闵竹身边,“我只是有句话想和应小姐说。”
邵崇年静静的,等着看她又想耍什么花招。
应闵竹没想到宗玉笙会在这里,她立刻收起可怜兮兮的表情,恶狠狠地盯着宗玉笙,要不是这个女人从中作梗,她今天也不会落到这样的结局。
“应小姐,又见面了。”宗玉笙俯身,凑到应闵竹的耳边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说:“多谢你给我下药啊,我正不知道该怎么接近邵崇年,你的药帮了大忙。”
“啊西!贱人!”
应闵竹气得发疯,这简直就是杀了她还要诛她的心,她愤然抬脚想去踹宗玉笙,被两位保镖疾速拖走。
宗玉笙站在原地笑着朝她挥挥手。
“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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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崇年端坐在沙发上,摇晃手里的瑰夏。
“说了什么?”他问。
宗玉笙很诚实,一点都不隐瞒:“我谢谢她给我下药,让我和邵先生昨晚共度良宵。”
邵崇年沉稳,站在他身后的曹毅其实也是沉稳之人,但这一刻实在忍不住轻咳了声。
曹毅跟着邵崇年多年,见过大风大浪,但没见过爷身边有这么勇的女人。不过他咳嗽并非尴尬,而是提醒老板赶紧把他支走,他习惯了枪林弹雨,对儿女情长有点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