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家之中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最高贵的当然是嫡出子女,其次是庶出,这些都是没有名分的孩子。
嫡出就是发妻的孩子,庶出则是指妾室的孩子,几乎没有地位。
哪怕是联姻,也得是嫡系子女与对方嫡系子女的婚姻才算,像是小妾所出的儿女,根本不够资格。
所以这张员外是一点都不心疼。
可朱楩只是笑着摇头婉拒。
开玩笑,他现在还有个汤欣在头疼呢,还不得不带着她一起出来,哪还敢招惹别的女人,他想要女人还不有的是?都不需要去烟柳之地,随便招招手就有无数。
再一个,朱楩深深的看着张昊灵,笑着问道:“张员外,你这样讨好我,该不会是有什么事,想要我包庇一二吧?”
张昊灵浑身一震,瞪大双眼,竟流露出一抹惊恐。
但紧跟着他笑着掩饰道:“怎么敢呢,哈哈,怎敢怎敢。”
最好是没有。
朱楩微眯双眼,不客气的说道:“好了,你们也请安过了,本王也乏了,该休息了,不送。”
虽然是住在别人家里,可朱楩一点也不惯着,直接来了个反客为主,把人家主家一家人给请了出去。
说好听的叫请,难听点的就是赶出去了。
什么东西?也跑来跟本王玩这一手?
我若是要了你的俩女儿,你不是成了我的便宜岳丈了?
我的老丈人那是什么级别?不得是个国公的等级?连当初木得都被克死了,因为他不够级别。
呃,可不能这么说。
咳咳。
张家可不敢得罪朱楩,张昊灵只好带着失望领着家人离开了。
本来张家还要派人送来许多一应之物,包括吃喝用度等等。
最后也都被朱楩让人给婉言谢绝了,也正好利用去城内采办的借口,终于在晚间收到了好消息。
夜半时分,在外面第二进院子的一个房间里,朱楩接见了一个生面孔。
“锦衣卫密探,参见殿下千岁。奉李贵大人之命,卑职连续多日暗中走访调查了张家的多年所作所为,这是调查结果,还请殿下过目,”锦衣卫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
朱楩伸手接了过来。
王福默契的拿过一盏油灯。
因为蜡烛还未普遍开来,所以这边用的还是油灯。
借着昏暗的灯火光亮,朱楩只觉得触目惊心。
甚至翻开第一页,就是当初严时泰处理的案子。
张家子弟有一个叫张湛的人,凭着显赫家世滥杀无辜,自认为可以逍遥法外,最后却被刚正不阿的严时泰毫不姑息严惩不贷的办了。
当时可是轰动一时,整个溧阳县都在传颂严时泰的美名。
只可惜世家的势力太过错综复杂,最后反而是严时泰被流放云南了,而张家到底还是在逍遥法外。
除了张湛,还有一笔笔一桩桩的案子,其中不乏逼良为娼强买强卖兼并土地的行为。
朱楩猛的一拍桌子,大喝道:“简直是混账至极。王福,点齐兵马,给我把张家上下围起来。”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