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楩挑挑眉:“想跟我讲条件?岛上的吃穿用度全都用你走私赚的钱去筹集,你还能亏本不成?”
谢春哪敢说个不字。
“你也别埋怨,毕竟本王也没钱啊,钱都是国家的,”朱楩摊摊双手,开始耍无赖了。
但是他也确实没办法,除非从系统里换钱,否则的话,除了整个大军一路上的吃穿用度外,他真的一分钱都没有。
溧阳县张家,还有苏州城贪官蔡玄,以及杭州两大世家与这台州城的知府,确实查获了泼天富贵。
但是那些钱,他可是一个字都不差的,全都交给国库了。
毕竟那可是他将来的大礼包,这叫存零取整。
所以朱楩完全不会想去贪污。
他又不傻,现在贪污的都是自己未来治理国家的钱,而且如今他贪污,还得给别人封口费,犯不上。
现在也有理由了,我要拿下宝岛小琉球,所以我要派兵,但是我又没钱,那就你出吧。
谢春不但不敢埋怨,还得陪着笑脸连连称是。
话都说开了,反而少了很多弯弯绕绕。
本可以把你当韭菜收割的,如今不但不动你,还默许你继续走私,保护费不交吗?
这都不需要朱楩额外叮嘱,你就得自觉做了。
掌握权势的感觉,确实很爽。
谢春接着就去安排庆功宴的准备了。
城内几个有名的大酒楼全都被他包下来了,甚至都还不够,还要其他一些小酒楼帮忙负责一部分的酒水菜肴。
乃至酒楼里坐不下了,干脆把桌子搬到外面的大街上。
全军将士们一边欢声笑语,同时也一边克制着,对周围百姓秋毫无犯。
很多百姓甚至感到了一些新鲜与惊奇,有的还大着胆子的在周围看着,觉得有趣。
尤其是听到一些人还谈及了当初在草原上的经历,更是当故事听了。
朱楩一伙人级别太高了,于是在一家酒楼的楼顶单开一个房间,整个一层楼除了他们这一桌,就只有一百近卫可以在周围用餐。
席间,彭越还提到了李景隆。
“曹国公在半路上与我相遇了,还想跟我交班,由我继续领着部队运送那些脏银,只是末将以那是殿下交给他的任务为由拒绝了,”彭越耿直相告。
“这个臭小子,”朱楩顿时没好气的骂了一声:“虽然是押运的任务,可这也是让他独自领兵的机会。还没学会走就想跑吗?若是连这点小事都整不明白,将来还敢上战场?我敢让他领兵吗?他死了不要紧,要是连累全军,我弄死他。”
不过也能看出,朱楩对李景隆也开始上心了,毕竟怎么说也算是自家实在亲戚,当初在老朱困窘的时候,人家李家没少帮衬。
要是老朱当年被饿死了,哪还有老朱家这些小朱?
何况李文忠那也是开国功勋,有着很大的功劳的。
所以就这么说吧,只要李景隆不作死,他就不会死,老朱家至少会保他这一代。
但是如果到了李景隆的下一代,基本可就是要出三代了,哪怕放到现在也算是出三代了,要是李家搞不清楚局势,可别怪朱家翻脸无情。
于是在李景隆近乎撒泼耍赖的硬贴上来的这股劲头下,朱楩再瞧不上李景隆,也不至于一直非要把他驱赶到朱允炆的阵营不是吗。
只要这小子肯听话就好。
“曹国公还让我给殿下带话,要您一定要等着他,等他送完那些脏银,就会飞奔过来的,”彭越忍着笑意说道。
朱楩顿时哭笑不得,骂也不是,但是也不能夸啊。
这小子,该说是大智若愚呢?还是大愚若智?
偏偏他对局势把握的太敏感了,已经铁了心的要抱紧朱楩的大腿,别的本事没有,唯有忠心可嘉。
李景隆在京城,那也是头一号的纨绔子弟,当初只有常茂那小子能跟他一较高下。
当然了,徐妙锦和汤欣可是不惯着他们的,谁还不是国公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