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卫惜文偷偷瞧着我,眼神躲闪。
这些日子他没少碰我,现在竟然联合别人把我当青楼女子接客。
我故意关上门窗,放大了声音,“小女子求之不得。”
4
我表面上是卖酒郎的女人,实则是暗娼,日子过得并不如意。
卫母白天让我干活,晚上让我接客,一整天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
妹妹恨我横刀夺爱,派了人去酒坊捣乱。
我出嫁前一天,她还命人将我抓起来,在胸口用烙铁熨了一个“贱”字。
我换衣服时被两个大姑姐看到,两个联合起来嘲笑我,殴打我,直至将我打晕。
后来酒坊的生意越来越不好,他们把此事怪在我头上。
说我是扫把星,把酒坊的好运气都带走了。
卫母还请来一个巫婆做法,那巫婆最后指着我,说我是家中祸害,若不赶走酒坊会关门大吉。
卫母和两个女儿商量了一下,打算休了我,再把我卖给附近村子里的张老爷子。
张老爷子六十多岁,克死了三任妻子。年轻时候干过些小本买卖,手里有点余钱,足以买下我。
我脑海里是血染双脚的情形。
我没感到害怕,只觉得血液上涌。
遇人杀人,遇鬼杀鬼,挡我者只有死。
不过比起杀人,我有更好的计划。
在我卖给张老爷子的前几天,我说要去看看妹妹。
大姑子心有疑惑,“你去那做什么?”
“我们家酒坊生意不好,我想找妹妹帮帮忙。”
“看来你良心未泯,临走之前还知道干点好事。”
我点点头,“这些日子你们待我极好,我理应帮你们的。”
小姑子眼珠子滚动,凑过来,“你那个嫁给太傅之子的妹妹?”
“对,是我那个妹妹。”
两人异口同声道:“去吧。”
5
太傅家门槛高,看门的家奴见我一身素衣,本不愿搭理。
我给了一点银两,他才进去通报。
不一会他过来说少夫人不愿意见我。
看门的奴才捻着兰花指,学着某人的样子,“少夫人是这么说的,我现在是公子夫人,公公是太傅,夫君是当朝三品大员,岂是你这种肮脏下贱之人可以见的?”
“少夫人还说了,让你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若你不知礼数,蓄意留下捣乱,定让家奴拿棍子赶你走。”
他学完了,又说:“我劝你还是走吧。”
我道了声谢谢,来到大门对面,静静等待着。
夜深了,外面寒气重,冻得我直打哆嗦,忆山悄然走来,给我披上了一件外衣。
“不用,做戏做全套。”
忆山懂了,点点头离开。
子时,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太傅府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