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盛被推得一踉跄,见韩德奎怒了,也不敢阻拦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韩德奎踹开了白大爷的家门。
“你是韩德奎,你,你要干什么?!”白大爷听到动静从里屋出来,拉开灯,差点吓得摔倒在地上。
“干什么?你不是说我是迪特吗,我告诉你,我就是迪特!
我记得你两个孙子都在家里吧,也好,今天先弄死小的,再收拾你这个老东西!”
韩德奎抽出左轮手枪往里屋冲去,白大爷赶紧跑过来阻拦。
“老韩,咱们的恩怨跟孩子没关系,你放过他们吧!”
韩德奎一侧身,抡起手臂,用枪柄砸在白大爷的肩膀上。
“啊”白大爷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哼,跟老子玩命!”韩德奎狠狠踹了白大爷一脚,冷笑着说道:““死在我枪下的冤鬼多了去了!他们要怪,就怪你多管闲事。”
白大爷见韩德奎真要下毒手,强忍住疼痛,死死的抱住韩德奎的右腿,愤怒道:“我舍了这条老命,跟你这工八羔子拼了。”
“去你奶奶的!你找死,那就别怪我了。”韩德奎枪口对准白大爷的脑袋,眼看着就要开枪。
此时枪响了。
韩德奎的右手手腕被子弹炸碎,右手连带着手枪横飞出去。
事情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韩德奎还没反应过来,本能地想扣扳机,却现手没了,急忙抬头往门外看。
白大爷早已打定主意,就是死也要护住两个孙子。
听到枪声吓了一跳,以为自己中弹了,现没有疼痛赶紧往门外望。
门外。
一个魁梧高大的身影从暴雨中大步走进来。
他的帽子上、衣服上、裤子上都沾满了雨水,手里的枪还冒着青烟。
“韩德奎,长林山土匪,解放前曾经血洗过山下的赵家庄,祸害过无辜的妇女同志。”
李爱国甩了甩枪管上的雨水,目光扫过白大爷颤抖的身躯和里屋门口瑟瑟抖的孩子。
“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你这迪特当得真是丧尽天良。”
“你知道我的名字”
韩德奎此时才感觉到钻心的疼痛,单膝跪地,用左手用左手捂住汩汩冒血的断腕,额角青筋暴起:“这次行动是圣伯多禄亲自拟定的,你们怎么知道?!”
“你只能到监狱里寻求答案了。”
今天晚上不只有一个韩德奎,李爱国压根没有搭理他的兴趣,挥了挥手,几个大兵同志一拥而上。
韩德奎还想反抗,几个大兵砰砰就是一顿拳脚招呼,他当时老实了下来,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的,然后由大兵抬着扔到了巷子口的卡车上面。
最开始的时候,韩德奎还想着逃跑,但是刚上卡车就觉得不对劲。
卡车上已经躺着十几个人了,个个都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的。
一个老头子挣扎两下,仰着沾满雨水的脸,盯着他问道:“你是几组的?”
“五组。”
“我是三组的组长,咱先说好了。等进到了监狱里面,我可是头啊,你可千万别跟我争。”
看着老头子的狼狈样子,再看看躺在卡车车斗里那些跟猪仔一样的组织成员,韩德奎的脑瓜子嗡嗡作响。
在韩德奎的心中,圣伯多禄就是神的化身,是无所不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