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壑安抚了一下报社的人,然后吩咐一切照旧,这才离开了报社。
回去的路上,他也一直在考虑着这件事的影响。
于是这些读书人也纷纷响应,纷纷聚集到新闻报社的门口,要求报社封杀罗俭,更有人向报社写信,辱骂报社与罗俭蛇鼠一窝。
朱瞻壑却摇了摇头,否定了马安的猜测。
可是现在的事情发展,却有点超出朱瞻壑自己的预料,仅仅一个白话小说,就已经引发了读书人的反对。
罗俭本身的文化水平不高,写小说也全都用白话,甚至比三国还要白,毕竟三国里好歹也经常添加一些诗词。
梁信有些担心的向赶到报社的朱瞻壑问道。
一时间整个新闻报社也遭受到巨大的压力,朱瞻壑不得不派出王府的护卫,守在报社门口,防止被外人闯进去,同时还让人把罗俭保护起来,免得他被人找到。
“不用,该怎么登还怎么登,一群学生而已,还闹不出什么大乱子!”
朱瞻壑却强硬的摇头道。
而罗俭的小说却完全口语化,有些人物的对话,更是夹杂着许多脏话,毕竟在海船那种地方,跑船的人大都出身底层,本就没什么文化,骂人更是常有的事。
马安忽然开口提醒道,在他看来,这帮学生无缘无故的跑到报社闹事,很可能是受了别人的鼓动,比如儒报那些人,可是一直将新闻报视为最大的对手,做出这样的事也不奇怪。
朱瞻壑的预感是正确的,国子监的学生虽然被带回去了,但他们的怒火并没有被平息,许多人纷纷写下文章,然后向儒报投稿。
而且朱瞻壑有预感,今天国子监学生的反对,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很可能还会有更大的抗议。
因此罗俭的小说,已经与后世的小说很接近了,而且他有大量的亲身经验,使得他的小说更有代入感,所以才会吸引那么多人追读。
“应该不会,如果是有人背后挑唆,那些学生绝不会这么轻易的退走,而且夏尚书和卢修的为人我还是了解的,他们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事。”
“世子,这可怎么办,罗俭的小说要不要停一段时间?”
朱瞻壑想了半天,最后忽然自语道。
梁信这天实在承受不住压力,于是找到朱瞻壑建议道。
这件事虽然有点让人意外,不过这也提醒了朱瞻壑,随着报纸的出现,必然会加剧思想上的碰撞,罗俭的小说在那些儒家弟子看来,可以说是粗鄙不堪,甚至不能称之为文章。
报纸都要有自己的立场,绝不能因为别人的反对,就轻易的低头,这也是他的一贯看法。
“可是如果不退让,外面的人就一直围着不走,他们可不是国子监的学生,咱们总不能直接报官,让官府把人赶走吧?”
梁信还是皱着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