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都想你了!”
一见李学武进屋,王亚梅这个撒娇啊,声音腻的甜能死个人。
知道的是前小姨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过去有啥故事呢。
“你来了。”王亚梅的父母也在,见他同王亚娟一起。。。
清晨的阳光斜斜地洒在四合院的青砖地上,像一层薄薄的金粉铺开。王亚娟推开窗,听见远处传来扫帚划过石板的声音??是赵建国在清理岗亭前的落叶。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裤,动作利落,却格外轻缓,仿佛怕惊扰了这刚刚苏醒的小院。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记事录》,昨夜写下的最后一句还墨迹未干:“我们记。”三个字下方,她用红笔轻轻圈起,像是给某种承诺加了注脚。窗外,孩子们陆陆续续上学去,路过岗亭时总会停下脚步,踮脚看向黑板。今天写着:
【今日晴转多云,午后有风;
?‘心灵信箱’收到第一封匿名信,已回;
?明日为陈伯复诊日,刘红梅带队陪同;
?本周‘一日当家人’轮到张老太太,请大家配合垃圾分类新规。】
落款依旧是那七颗连在一起的星星。
王亚娟笑了笑,把本子合上,正准备出门,忽听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抬头一看,苏晴抱着一叠信纸跑了进来,脸上带着少见的激动。
“王姐!出事了!”她喘着气,“昨晚有人投了信进‘心灵信箱’,说是……说是二十年前的一桩旧账。”
王亚娟心头一紧:“什么旧账?”
苏晴递过一封信,信纸泛黄,边角磨损,显然是藏了很久才拿出来。上面没有署名,字迹潦草,甚至有些颤抖:
**“我知道你们现在讲团结、讲温情,可有些事不能就这么忘了。
1998年夏天,岗亭还没建起来的时候,有个女人在这儿跳了井。没人救她,也没人替她说一句话。
她不是疯子,她是被逼的。
她的名字叫林秀兰。
如果这个院子真那么温暖,那就请你们查一查,当年到底是谁关了灯,又是谁说了那句‘活该’。”**
王亚娟读完,手微微发抖。她记得那口老井??早已填平,如今上面种着一丛茉莉花,每到夏夜便香气扑鼻。可她从不知道,那里曾埋过一条命。
“这信……别人看到了吗?”她低声问。
“只有我跟小陈。”苏晴摇头,“我们不敢声张,怕引起混乱。可……这事要是真的呢?陈伯知道吗?”
王亚娟沉默良久。她忽然想起那张泛黄的照片??陈伯身旁那位穿蓝布衫的女子,温柔笑着。难道……那就是林秀兰?
她立刻拨通医院电话,约刘红梅下午来一趟。挂断后,又叫上李秀芬和赵建国,在共创空间开了个临时小会。
“先别传开。”王亚娟语气沉稳,“但我们必须弄清楚真相。不是为了揭伤疤,而是为了真正healing(治愈)。”
赵建国皱眉:“九八年?那时候我还年轻,刚搬进来。隐约记得是有这么个事儿,但大家都闭口不谈。有人说她丈夫出轨,有人说她精神有问题……可具体咋回事,谁也说不清。”
李秀芬叹了口气:“我倒是听我妈提过一句。说那天晚上,她想去岗亭借点盐,结果看见几个人围着井口站着,没拉她上来,还说‘让她冷静冷静’。等真下去捞人时,已经晚了。”
“问题是,”王亚娟盯着桌面,“为什么这么多年没人说话?是因为愧疚?还是害怕承担责任?”
众人默然。
当天傍晚,刘红梅带来了关键线索??她在整理陈伯早年病历时,发现一页夹在夹层里的日记残页,字迹正是陈伯的:
**“秀兰走了。
我没敢拦她。
我说不出话。
那天晚上我在值班室写通知,听见外面吵,可我不想管闲事。
我以为只是邻里吵架。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们说井里浮着个人……
我去看了她一眼。她手里攥着一张纸条:‘我想说话,可没人听。’
从此我决定,只要我还活着,这个院子里,就不能再有听不见的声音。
所以我建了岗亭,开始写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