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不同意吗?
她生怕自己不同意,下一刻就被厉少霆拆骨入腹了。
显然,厉少霆也清楚他会这么做。
喉结滚动,伸手轻抚唐诗白皙小脸,最终惩罚性地在他唇上轻咬了一口,这才放开了她。
“那就一言为定,记住陪我演下去。”
一路跌跌撞撞,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扑倒在**,脸上的灼热感依旧未曾消除。
仔细回想,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样慌不择路,逃出厉少霆卧室的了。
甚至在离开卧室的前一秒,还能听见从屋里传来的低声轻笑。
顿时,脸色更红了。
不过这次,她还是很听劝,第二日便开始配合厉少霆表演。
要不怎么说,厉少霆和小唐朝是父子俩?
二人配合的简直天衣无缝,一整天从早到晚,二人不经意间提起唐诗身体不适的话题,没有十次也有八次。
且每次都刚好戳中第五权书的愧疚,看着他眉头越皱越深,本就满是沟壑的脸,更是皱成了个老窝瓜,心里开心得不行。
要问他们二人会不会有负罪感?
那是什么东西啊!
在他们看来,全都是第五权书活该。
都怪他,要不是他要唐诗爬上那么高的台阶,这一切不是也不会发生吗?
所以人嘛,总要为做过的事情承担后果才行。
第五权书实在被吓得够呛,连忙给唐诗安排了一系列的身体检查。
可当看着检查结果显示,唐诗身体一切正常时,第五权书彻底沉默了。
他实在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正发呆时,厉少霆来到了他面前。
“怎么样?看出唐诗身体有什么不对了吗?”
第五权书无奈叹气:“实不相瞒,可能是我技不如人,什么都看不出来。”
“第五先生倒也不必妄自菲薄,你的医术大家有目共睹,有没有可能……这是心病?”
“心病?”他不解喃喃。
厉少霆颔首,装出无奈又可惜的模样。
“唐诗不说,可我看得出来她想开口说话。查理之前给她诊断过,说她经过治疗应能说话。”
一边娓娓道来,厉少霆微眯眼眸,观察第五权书的反应。
“可惜我们没能找到合适的医生,唐诗也没再提及,有没有可能是忧思过度,加上头又受伤了,所以才导致得头疼头晕?”
他随口胡诌,总之要给此事一个合理的解释。
而许多医学上的事,尤其是亚健康,的确没有合理的解释。
如果真像厉少霆这么说,倒也说得通。
第五权书蹙眉,艰难点头,试图说服他沉淀多年的医学知识。
“真要这么说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可能性比较小……”
厉少霆闻言,轻哼一声。
“那话就说在这,唐诗头疼头晕,多少和第五先生你脱不开干系,你要真对她心怀愧疚,那就以你在医学圈的名声和地位,好好想想,有谁能帮她治疗嗓子?”
他说着,身体微微向前倾,压迫气息扑面而来。
“只要你能找人治疗她,我们之间的账就一笔勾销!否则日后每一天,你都将活在对她的愧疚里,这种滋味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