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的声音凌厉冰冷,刺得佟画头皮发麻,背脊发凉。
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如果昨晚进来的不是秦慕卿,而是坏人,藏在子舒房间里趁她不备袭击她,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或者,随便在这埋一颗定时炸弹,亦或者,偷走咱们落天门的机密,种种后果,你可有想过?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八卦!”
佟画这次是真的意识到了可怕,他知道冰雪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所猜想的这些事,绝对有可能随时发生,而无论哪一种,对他们而言都是毁灭性的打击和损失。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逐一排查,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错误。”
佟画这会儿已经没了八卦的心思,飞快召集人去看周边的防卫。
“佟哥,咱们这防卫严实着呢,没必要查吧。”一名兄弟不解,他对自家的防卫可是很有信心。
佟画现在听到这种自以为是的话就来气:“现在正是关键时期,门主和冰哥遇难,外面大把人盯着咱们,一个个都给我眼睛放亮点,一只苍蝇也不准放进去,要是出了事,咱们就都完蛋。”
——
郁子舒将衣服拿给秦慕卿,秦慕卿浑身懒洋洋的不想动,郁子舒扔在床上:“我去给你熬药,你赶紧穿上。”
说完转身出去,秦慕卿打了个哈欠,慢吞吞不情愿地穿衣。
这衣服虽然干净,但明显是旧的,还白色,他轻蹙眉头,有些不喜欢。
勉强将就吧。
郁子舒端着药回来,秦慕卿状态明显比昨晚好,苦得眉头都皱成了“川”字,愣是一个字没说,将一大碗中药一饮而尽,放下碗看到郁子舒手里的瓷勺,愣了。
几秒过后,脸不红心不跳地将碗递给她:“刚才不算,重新来一碗。”
郁子舒抓过桌上的大白兔奶糖:“那你吃这个吗?”
秦慕卿想起昨晚,点头:“吃。”
郁子舒手都举软了,也没见他什么动作,抬头才发现他眼巴巴地瞅着自己,半点没有动手的想法。
她试探着将糖剥了,递到他嘴边,看着他张嘴咬住,才恍然这家伙打得什么算盘。
下一秒,她脸色一僵,飞快收回自己的手藏到背后,仓惶而逃。
郁子舒跑到药房,咚地一声关上门,脸上升起蒸腾的热气,将脸蛋熏得通红。
整个心和神经都酥麻了。
她捂着手指,那上面还残留着他牙齿轻咬,以及湿濡的舌头舔过的触电感,让她心跳加速,脸红不已。
现在回想,刚才他那一瞬间眯着桃花眼,勾魂夺魄的样子,像极了神话故事里的狐狸精,色情又魅惑,让人恨不得将江山和心肝拱手奉上。
“呼~冷静冷静。”郁子舒不断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待心绪平复后,才开门出去。
至于某人说的再来一碗中药的事,她现在哪里不明白,那家伙是看到手里的勺子,以为她要喂他,所以一口干过后很后悔,想重新来一碗,让她喂。
想得美!
“病好了,就该离开了。”
秦慕卿坐在沙发上,闻言,缓缓抬起头,目光清凌凌地看着她。
明明什么情绪都没有,可她就是从其中感受到了控诉和受伤。
郁子舒抬头看天花板。
“你,不想回去看你妈妈吗?”秦慕卿低声。
郁子舒抿唇,她当然想去。
回来的时候,她就知道秦慕卿把薛枝带回来,并且现在由郁瑾和木西等专家团队专门接手,情况比以前只会好不会坏。
“你连你妈妈都不在乎了?”秦慕卿心不断下沉,有些凉。
她最重视薛枝,连薛枝都能忍着不去看,又何况他呢。
“谁说我不重视了,”郁子舒赌气,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小盒子扔他怀里,“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秦慕卿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对银色的耳钉,正是他送给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