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白眼睫轻轻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当她看到血池中翻滚燃烧的乳白色混沌之火后,苍白的脸上艰难地露出了一抹如释重负的微笑。
“太好了,哥,你赢了。”她的声音很轻,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会熄灭。
我紧紧地盯着她,佯装生气,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以后不许这么冒险了!”
墨小白看着我的眼睛,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笑意盈盈地拒绝。
“我不。”
“你这孩子!”我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
墨小白轻轻地吐了吐舌头,开起了玩笑,声音里带着一丝少女的娇俏。
“你就当我进入叛逆期了吧!”
我并没有斥责墨小白,心中反而涌起一股暖流。
如果不是她冒险将血池中的血水耗干,今日我与智伯的决战,胜负还真不好说。
“小白,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安全了吗?”我俯下身,轻声询问,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我不懂蛊术,墨小白是否真正脱离了危险,只有她自己才能做出最准确的判断。
“还……没有……”墨小白的声音微弱如丝,却像一道惊雷,让我心中猛地一颤。
我心头一紧,急忙追问:“怎么回事?哪里出了问题?”
墨小白艰难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是心脏所在的位置。
她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智伯……他在我的心脏里,种下了可以培育升仙蛊的母蛊……”
“不把它解决掉,还会有新的升仙蛊源源不断地诞生出来。”
我听得眼皮狂跳,心急如焚,声音都有些发颤:“那……那要怎么做?才能彻底解决这个隐患?”
“杀了我!”墨小白的语气虽然微弱,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胡闹!”我大声呵斥,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愤怒。
“我怎么可能……我就算是自己死,也不可能对你下手……”
我的声音哽咽,眼泪在眼眶内打转,我实在无法想象失去她的后果,更何况,墨小白要我亲手杀死她!
墨小白抬起冰凉的小手,轻轻地捂住了我的嘴,阻止我继续说下去。
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带着一丝决绝:“哥,你听我说……
只要我体内还有炁,母蛊就会不断地吸取我的炁来繁殖……哪怕我拥有蛊母圣体,也无法控制它的生长……
只有我死了,才能彻底消灭升仙蛊的源头……这种可怕的东西,绝不能让它流出去,否则……”
墨小白没有把话说完,但她眼中的忧虑和恐惧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很清楚,一旦升仙蛊在外界传播开来,感染了其他人,将会引发怎样无法想象的灾难!
“我拒绝!”
我什么都懂,但让我亲手杀死犹如亲妹妹般的墨小白,我做不到。
“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