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捂脸坐下:“还没过两分钟,可以撤回吗?”
殿内有道模糊的哂笑。
好久以后,那人也没和预想中那般,用这话调侃他,初棠舔舔唇咕哝几声。
他酝酿半天。
“不过言归正传,我觉得你赢了。”
“此话怎讲?”
“赢在重情重义,你当初不假思索救我,就如上辈子义不容辞去救十一。”
“便只有这些?”
初棠比出根小尾指:“有是有其他话,但似乎会略显唐突。”
程立雪似被这话逗笑,反问他一句:“你对我,何时在意过礼节规矩?”
初棠噎了声:“……”
怎么老拆他台。
真是一个无趣的臭男人!
“那我真问咯。”
初棠翘起手来瞥瞥人。
“问。”
得到首肯后。
他问:“你喜欢上辈子的初棠吗?”
语毕,初棠好奇审视人,企图不放过任何一个微表情,但见程立雪那张脸竟漾出丝惊喜。
那人静静凝望而来:“我连他手都未碰过。”
“真的假的,我才不信。”
“上任国师曾交付我一个锦囊,说是我劫数,是我自负,偏要看你如何成为我的劫。”
眼下多出个锦囊。
初棠打开——
午夜海棠,夏至正午。
“午夜海棠是他,夏至正午是我,如果他是你的命劫,那我呢?那我算什么劫?”
“明知故问。”
“我想听嘛。”
殿外风霜俱灭,此一刻好似连烛火都停止跳跃,悄然无声与人一起聆听那句答案。
万籁寂静。
他终于听到那人无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