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船。”
一声令下,码头上突然乱作一团,宣笛立即上前去护着郑书砚。
着急忙慌间,郑书砚撞倒一堵人墙。
冷冽的松香味传来,她猛然抬起眸子,头上的流苏哗哗作响。
眼前的男子身姿高挑伟岸,一身玄色衣袍衬的他面如瓷白,五官英俊,狭长的挑花眼上一双剑眉微微上挑,唇如朱笔勾画一般,红艳诱人。
四目相撞,郑书砚微微愣了愣,立即站直身子。
“王爷!”
不远处传来一声高喊,宋聿衍从她身旁绕过向盐船走去。
郑书砚黛眉微蹙,看来送信儿的人不只她一个。
“姑娘,咱们还是快走吧。”
郑书砚轻嗯一声,与宣笛一起匆匆离去,去了新买的宅子。
码头上。
“王爷,船舱是空的。”
宋聿衍握了握手中的长剑,狭长的凤眸透出一丝危险的光,难不成是消息有误?
“王爷,您还要去宫内赴除夕宴,这船先封着,过了今日再查也不迟。”余昌轻声提醒。
宋聿衍转身向街上去,轻轻摇了摇腰上的铃铛,一匹雪白的马驹便从一旁向他奔来。
可船上竟然一袋盐也没有,他跑了个空。
他翻身上马,快速向王府奔去。
到了门前,从马上一跃而下,缰绳随意丢给下人。
“恭迎王爷回府。”
“可有什么人送信来?”宋聿衍冷声问道。
“有个脏兮兮的孩子,被小的赶走了,不过信留下了。”
宋聿衍接过染了污渍的信封大步向屋内走去,边走边拆。
隽秀有力字迹浮现在眼前,他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王爷?”
宋聿衍大步走入屋内,将信纸揉了揉,随手扔进火炉里。
“有趣。”他唇角浮现一丝玩味的笑。
“走,去查船底。”
他又骑上马返回码头,船上几个人看到他返回来瞬间面露惧意。
宋聿衍冷冷的睨了一眼几人,走过去靠在宽大的太师椅上,修长的腿高高翘起,如同活阎王一样扫视着周围。
“王爷!”
余昌撬开板子,一股浓烟霎时间从船底冒出。
下面的人吓了一跳四处逃窜,皆被宋聿衍的人一网打尽。
他起身向下面走去,几只火把亮着,铁锅内的东西还在咕噜噜冒着热气。
宋聿衍抽出长剑挑起一人的下巴,眸间的火与火把不相上下。
“本王以为你们只是借商船运私盐,没想到你们连盐都敢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