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书砚蜷缩在榻上,不如昨夜,这一会儿睡的是噩梦缠身。
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听到柳夫人从外面走进来,带着一脸不情愿的冷月吟。
“书砚,这是我凑的五百两,大房四百两,你赶紧去打点打点,让咱们见见他们,也好知道会怎么量刑,萧家那边你也去求求,说到底,还是一家人不是。”
郑书砚看到桌上的银票沉思着,就这么半天,他们竟然就凑出了九百两,看样子他们还有许多钱的。
“我知道了,我这里也有些,我这就去打点。”
郑书砚说着便让宣笛将银票收起来,起身穿上披风就向外走去。
柳家女眷往日里都被她保护的太好了,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不过是去打点打点牢狱中的人罢了,哪里就能用的了这么多银子。
“找个私户,将银子存好。”刚到了马车上郑书砚便说着,“柳夫人虽不常出门,可大房又娘家,他祖父和叔叔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咱们得加快速度了。”
趁着他们正心乱的时候,她得好好为自己打算。
“姑娘放心,按照您说的,都正在弄了。”
郑书砚轻嗯一声,在外面忙活了几日,回来就哭诉,让柳夫人去找大房要银子。
这几日下来竟然要了几千两,庄子和铺子上也打点的差不多了。
五日后,柳夫人终于见到了儿子。
“母亲,母亲一定要救我啊,这里又臭又冷,夜里老鼠都在儿子身上爬,儿子受不了了啊!”柳宁川见到柳夫人便哭的像个泪人。
郑书砚冷冷的睨了柳宁川一眼,简直废物!
柳夫人虽然不舍得钱财,可见到两个儿子被折磨的没个人样也是难受,不一会儿便哭晕了过去。
看着母亲离开,柳宁川缓缓转眸。
只见郑书砚站在外面,手中抱着手炉,一身淡绿色的衣裙衬得她淡雅脱俗,月银白的披风更是相得益彰,衬的她像是刚盛开的白兰,清冷高贵。
眼前的女子周身泛着寒意,才几日不见,她竟然丰腴了一些,脸上也有肉了,尤其是那双眸子,垂直向下看着他,竟有一丝鄙视。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倒是打扮的花枝招展,都不知道给夫君带些干净的衣裳吗?”
郑书砚低眸看着脚上的绣鞋,轻轻将干草踢开。
“柳宁川,我们和离吧。”她微唇轻启,淡淡道。
“什么?”柳宁川一脸不解,猛然从地上起身。
郑书砚后退一步,如今他身上的味道更是令她生厌。
“我们和离,柳家的生意一直都是我在打理,我只要我的那一份,但是身契,你必须给我。”
柳宁川大笑一声,“你做梦!柳家的就是柳家的,哪里有你的份?你以为你是谁啊!”
郑书砚转身离开,“反正你在这里也闲来无事,可以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