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礼懊恼的拍脑袋,恍然记起刚刚那太监似乎还有要说,可自己根本等不及就离开了。
现在好,这假山弯弯曲曲,还遮蔽了视野,也不知多久才能走出去。
没办法了,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沈嘉礼绕过一片柳树林走了一圈发现,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假山。
不过还算幸运,假山里似乎多了个人。
她兴冲冲就要喊,一想自己不能再鲁莽,特地走到那人跟前,瞅了瞅衣裳,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才对着那人的背影道。
“公子你好,请问……”
陌生男人听到声音回头,沈嘉礼见到正脸时忍不住骂娘。
擦!
是谢襄!
怎么就偏偏遇到他。
谢襄似乎比她反应更大。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故意跟踪我?”
谢襄的长相似乎随她母亲更多,清冷傲然,如梅如竹,谦谦君子,顾其芳华。
“你这女人,如此寡廉鲜耻!”
沈嘉礼现在是已婚人士,为了顺利且没有争议的继承自己的遗产,她决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她的名誉。
“你乱说什么,这个地方又没写你的名字,我怎么不能来,再说,刚才我来的时候你还没在这儿呢,我只不过被其他花束吸引,再回来就看到你了,难道不是你先跟踪我?”
“说话要讲证据的。”
“不要跟谢闻一样,自以为是,自我幻想。”
“你……你这女子,为何说话咄咄逼人,一点没有淑女做派!”
谢襄又惊又气。
沈嘉礼自己还生气呢。
这就是男权世界吗?女子只不过为自己的清白辩解一二,就被称为咄咄逼人,不是淑女。
那她索性承认好了。
“我的确不是淑女,就算我是沈家的姑娘,内里也不过是生长在乡下的村姑,当不了,也不想做那劳什子淑女,再说,我只不过为自己辩解一二,死刑犯临死之前还有说遗言的机会,你说我咄咄逼人,难道不是你仗势欺人吗!”
“你!”
沈嘉礼还没完呢。
“还有,既然话说到这里,那我也再次向你声明,我既嫁与谢劭为妻,那从此以后我身上的标签就只会是端王妃,从前种种,皆为过去,就当是我年轻瞎了眼,只有端王才是我这辈子至死不渝的存在!”
女子目光真挚有力,眼里的认真与执着让人不禁动容,谢襄竟然看愣住了。
这样如火般热情奔放的女子,竟如此惹人情动。
难道从前也是,她只是喜欢自己这个人?
谢襄:“你……”
“原来你在这里?”
谢劭忽然从假山后走出来,一身狐裘,手中还握着一串佛珠,透着冷峻,棱角分明的五官从侧面望去,有如参差的山峦起伏,鼻梁挺拔,眉眼深邃,薄唇微抿,就连下颌骨的角度都十分完美,让人不禁惊羡老天的偏爱。
这样一个男人,看向沈嘉礼时,一双琥珀色有些异域风情的眼里,专注而认真,仿佛景色万千繁华都不及眼前人。
“王爷,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