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锋眸光一亮,欢喜道:“大哥,你成婚了?!”
“我当时因为落水,身体并不好,腿也因为再次受伤而站立困难。最重要的是,当时锦绣山庄已毁,母亲去世,我也已应是个死人了。”纪无形停顿一下,“但她并不嫌弃我,知我牵挂你的消息,就帮我建立了青鸾阁,待过了三年孝期,还依旧选择与我成婚。”
纪无形拍了拍纪无锋的手:“过两日带你去见她,可好?”
虽然纪无形说得轻巧,但看他如今双腿残疾的样子,又看如今青鸾阁的规模,可想这些年的不易。
纪无锋坐正身体,郑重道:“嫂子大义,小弟自当去拜见。”
纪无形好笑地拍了纪无锋一下:“好了,怎么正紧起来了?现在说说你吧,北域剑客刘八里?”
“咳。”纪无锋清了下嗓子,有种幼时在众人面前表演的羞耻感,“我也还好,当年……”
瓦砚山势山落差很大,却挡不住庚申满法,他似一只白色的鸟,无视了陡坡和断崖,轻灵落下。
出了青鸾阁的范畴,庚申满法才在一棵树下停了下来,他摸了摸刚刚被刺透的伤口,吸了口气。
“这就是……受伤?”
从来伤不过两秒的他万寿
峡谷中夜深露重,陆容辛虽早早睡下,但之前的一阵马蹄声在谷中震荡而过,他醒来后就没了睡意。
此时虽已安静下来,但仍可听见附近有人在低语:“刚才过去的人好像是仙道卫打扮呢?”
陆容辛推开窗,随手挽了发髻,用簪子松松簪住。从这处窗口向外看去,恰可以看到瓦砚山曲折山路上零星亮光。
想起在清莲湖白沙洲宴会间的曲折,也不知这半夏瑶仙宴究竟如何?陆容辛摇摇头,想来以青鸾阁的威望,该不会有人去搅局吧?
正出着神,眼前一晃,一道白影突至,捏住了陆容辛胳膊。
陆容辛眼瞳聚焦看清来人,心中狂跳,惊怒交加:“你想干什么?为何在此?!”
庚申满法笑了一笑:“你是和刘八里在一起的人。”
“你……”
陆容辛刚想说话,庚申满法却向他面前凑来,鼻尖对鼻尖,一嗅。
陆容辛瞬间屏气,用力推去:“你有病……唔!”
庚申满法击中陆容辛哑穴,玩赏般地看了看:“原来是你啊,我记得这个味道,当初殷城客栈里咱们遇到过,奇妙的药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