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躺着也睡不着。”
“那就出去走走?散散心?”
陆容辛看向纪无锋,见他一脸认真,点了点头:“好,不过你的脸……”
黑纹还未散去,纪无锋若如此出去,定要引起瞩目。
纪无锋:“等等,我戴个帷帽就好。”
两人来到塔楼外,就听见阚天易和齐衡在边打边骂,纪无锋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两团棉球:“我师父骂街太脏,别听。”说着,把棉球塞进陆容辛耳朵里。
绕开人群,纪无锋拉着陆容辛向山道走去。
一晃而过的身影被三楼的张应慈看到,他心中一跳,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总觉得像是自己的启蒙恩师刘先生。
但刘先生怎么会出现在距离北域如此之远的瓦砚山呢?
李端玉见张应慈神态有异,顺着他目光看去,不由问道:“张先生可是认识刘大侠?”
“刘大侠?”
“你不知吗?”李端玉奇道,“突然出现在江湖上的北域青年,武功高强但似乎身有旧疾,赢下了武林大会西岭地区泯州
半夏瑶仙宴虽然因为庚申满法的闯入被毁,但因为青鸾阁阁主及时作出了补偿,参会众人皆是满意而归。
唯一不满意的可能就是秦泱泱了——她得知那位儒雅书生张应慈从小就有一门娃娃亲。
喧闹的瓦砚山逐渐安静下来,在所有宾客都离开后,一支小小的车队在山下组成,慢悠悠穿过了汇音谷,驶向了泯州。
天气晴好,难得还有些凉风,一路行来十分惬意。
车队里,在第一辆更大更豪华的马车后面,是乌墨拉着的小马车,纪南北和杜致撩起了车帘四处张望,邹元抱着猫咪簇槿在车厢阴凉处眯着眼打盹。阚天易臭着脸在一旁骑马,始终盯着前面骑马招摇的齐衡。
在齐衡又一次哈哈大笑的时候,阚天易忍不住喊了起来:“喂,你个翻高头的为什么跟我们一起?”
“怎么,这路是你开的不成?”齐衡回头瞧了阚天易一眼,轻哼一声。
阚天易:!
“你娘……”
暴躁的骂人声刚喊出来,就见纪无锋从大马车的窗子里探出了头——他脸上只隐约还有些黑纹——不赞同地看向阚天易。
阚天易立刻哑火,憋了半天,才说:“……的身体不错吧。”
“哈哈哈哈!”齐衡大笑,“你不是自诩天老大、你老二吗?怎么也有这一天!”
阚天易不理他,骑着马去了大马车旁,小心翼翼说:“宝贝徒弟,是不是马车里憋闷?要不要出来骑马?”
纪无锋无奈道:“师父,我只是想让你小点声,陆大夫在给大哥看诊呢。”
车厢内,陆容辛正在给纪无形检查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