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盯着纪锦山看了一会儿,“啊”了一声:“就是你,我记得你,你是大白
“去,你拿着让大家伙都看看,省的有人说我造假。”阚天易把刀和瓷盒递给主事人,又虚着眼看了下康立安,“这位康大人,不会不敢让人看吧?”
康立安假笑一下,撇开了头。
主事人像是端了两个烫手的山芋,眼中带着惶恐与不知所措,直到看见青鸾阁阁主和炀和宫上仙都点了头,他才松了口气,拿给众人传看——他只是一个无名小派的人,因为过于无名,才被各方势力一致推举为主事人的,这种事他可从来没遇到过。
阚天易在众人传看物品时,喊了声“上来”,就见两个五花大绑的人被扛了上来,而最让人关注的,是他们都穿着仙道卫制服。
康立安脸色立时就不好了。
阚天易拎过两人,把他们戳在擂台上:“这两人皆是仙道卫的人,为了防止有人说我随意找来两人假冒仙道卫……”
说着,阚天易从两人身上拽下令牌:“大家可以看看,这令牌是仙道卫专属,这种色泽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仿冒的。”
“是啊,这的确是仙道卫的令牌。”
“阚大侠,这两人是何人?做了什么?”
“难不成他们是七年前的黑衣人?”
阚天易取下堵着两人嘴的破布,嫌弃地甩甩手:“他们不是黑衣人,但他们是造出长刀和屈月娇的人。”
“放肆!朝廷命官岂能容你污蔑!”康立安即刻走上前来,浑身气势如虹,眼如铜铃,声似洪钟。
他盯着这两个憔悴狼狈的人,抿嘴吸气,正想再说什么,却听到庚申满法那一本正经的声音。
“原来太监的声音也能如此浑厚。”
康立安气得嘴角直抽,鼻子都一开一合了,却见庚申满法满脸严肃的探究神情,问他:“既然能好好说话,刚才为什么要掐着嗓子说?多难听。”
康立安被气得一阵头晕耳鸣,脚下踉跄,幸好小太监急忙扶住才不至摔倒。
纪无锋上下打量庚申满法,对这位有了新的认知,不由给他暗暗竖了个拇指。
阚天易浑不在意地耸耸肩:“看来这位大人身体不好,你们几个还是好好看顾他,别让他死这。”
接着,阚天易说回正事:“在东洲有个叫宝螺岛的地方,那小岛四面环海,只能靠船只往返内陆,我寻着线索找去,竟在那岛上发现一处仙道卫的秘密制药作坊,里面就有人专门制售屈月娇。”
见两个仙道卫的人蔫头耷脑也不说话,阚天易一巴掌呼上去,啪啪两声脆响:“说话!”
“嘶……”左边那个苦着脸,撇着嘴,“我是最早参与屈月娇研制的,这药八年前初步研制出来,又过了一年,就是七年前武林大会之前,有大人来提走了大量屈月娇,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不让我们再制此药,直到这几年才慢慢不管了,我们就又做了起来。
“这药在黑市上很好卖,虽然上面发现我们卖药,但因为收入实在可观,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最近下了死令,说不再让做了。我们本想做最后一批再赚一笔,就,就被阚大侠发现了。”
右边那个脸上一块淤青,皱着眉说:“这刀是也是仙道卫的,只是现在已经不再用此种制式了。”
“说你是干什么的!”阚天易踢了他一脚。
“我是宝螺岛上负责兵器房的。”右边的仙道卫抽了口气,“我们每人都有两把佩刀,一把是平日里大家能见到的,有仙道卫标志的刀,一把是执行秘密任务是用的,毫无标志特点的刀。刚才那刀是仙道卫五六年前用的,现在库房里还有一些存货,我能认得出来。”
康立安喘着气,声音微弱:“你们受了什么胁迫,要如此胡说……”
小太监立刻大声复述康立安的话。
但两个仙道卫像是两颗失了水的萝卜,蔫答答地戳在那里,不理会小太监的话——宝螺岛已经完全被那位情报司杨大人控制,更不提到双青坪这一路押解,他们心里没什么希望,只想都交代清楚以后能好好活下去。
这时,一直在台下的陆容辛走了上来。
“我是陆容辛,关于屈月娇之毒,想来我应该有一些发言权。”陆容辛神色冷淡,似乎台上之事与他全然无关,只因涉及到了他所了解的药物,这才忍不住说几句而已。
“屈月娇此毒,对我而言想要仿制并不困难,但难就难在它的原材料上。”陆容辛不急不慢地说着,接过传阅了一圈的紫黑色瓷盒,也细细打量起这个小盒子,“这种毒药中,有两味药较为难得,其一是千凌草,其二是雪凰葵。”
听到此处,纪无锋突然看向陆容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