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予不答,只是徐徐阖眸。
顾近舟望着他苍白修挺的俊脸,“臭小子,非得让我欠你这么大的人情?”
沈天予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烦。”
一向都是顾近舟嫌别人烦,今天被沈天予嫌烦。
不过谁叫这臭小子对他太好。
顾近舟伸出双臂开始运功,要给沈天予输入功力。
沈天予阻止道:“你我门派不同,修习功法不同,断然为我运功,会使我伤重。”
顾近舟只得收手,“我去叫鹿巍鹿老爷子来看看,还是喊我师父来?”
“不必。”
“你除了不必,还会说别的话吗?你为我受伤,左一句不必,右一句不必,你知道我最不想欠人情。”
沈天予失了耐心,“你出去,让我安静几天。”
顾近舟更没有耐心。
他倏地站起来,要去找墨鹤和鹿巍。
墨鹤和鹿巍还在酒店里,他出门,取了车,发动车子朝外开去。
开出山庄没过多久,一道朱红色细瘦身影由远及近而来。
那身影原本紧靠路的右边走,走着走着,突然闪到顾近舟的车前,离他十米之距时,她伸手拦住他的车。
顾近舟赶时间,车子开得风驰电掣。
若不是十几岁时玩过一段时间的赛车,刹都刹不住。
本就没有好脸色,顾近舟降下车窗,寒着脸看向那道细瘦身影,冷冷道:“想碰瓷,你选错人了!”
那女孩穿朱红衣裙,戴繁琐银饰,闪闪发光的精美银饰下一张绝美小脸,看五官不像汉人,气质也和寻常人不同。
她并不惧怕顾近舟,冷着脸迎上他的眼睛,道:“我可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