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她的嘴就要碰到沈天予的嘴,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清脆冰冷的女声,“慢着!”
元瑾之身体僵住。
蚩灵冷冷道:“如果想害死他,你就亲下去。”
元瑾之这才想起,昨天蚩灵说过,让沈天予不可乱动,不要擅自运功,饮食清淡,忌男女情事。
她以为男女情事,是“床事”委婉的说法。
没想到连亲嘴都不可以。
听到蚩灵冷冷淡淡的声音又说:“他受的是雷劫,不是普通伤,看外伤只有五分,内伤已达八分。你以为我给他涂药,涂的只是外伤?我念的心咒才是根本。”
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她没说,沈天予体内有她的本命金蚕蛊。
元瑾之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
绷紧的身体松弛下来,人也退到半米后。
她想,沈天予刚才没推开她,应该不是不想推,而是刚疗完伤,不能乱动,否则会伤得更重。
他性命攸关,她却只想着花前月下。
她心中涌起深深的愧疚和自责。
沉默几分钟,她问蚩灵:“小姑娘,你要喝水吗?”
蚩灵面无表情道:“不喝。”
半个小时后,她从地毯上捡起那个黑色绣暗纹的锦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小的十分精美的朱红色玉瓶。
拧开瓶盖,倒出一粒红豆粒大小的红色药丸。
那药丸血红如朱砂,散发幽幽微光。
她捏起药丸,对沈天予道:“张嘴。”
沈天予嘴唇抿紧并不张。
蚩灵道:“我不会害你。我若有害你之心,独孤前辈不会放过我。这药世间没几粒,相当珍贵,你伤得比你想象得严重。虽然你体内有我的本命蛊支撑,但是若无这药做引子,事倍功半。”
沈天予这才轻轻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