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好像赌着一口气的样子。
等她走远了,顾近舟道:“原来是个小气包子。”
沈天予看向他,“你代我向她道谢。”
顾近舟略一颔首,走向窗前,推开最大的那扇窗,抬腿跳下去,很快追上蚩灵。
他将早就准备好的支票交给她,“蚩小姐,两清了,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若你胆敢再在天予吃的药里搞鬼,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蚩灵气鼓鼓地斜睨他一眼,接过支票,三两下撕得粉碎。
将撕破的支票扔到顾近舟身上,她抬脚就走。
顾近舟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
放在从前,他早就大发雷霆了。
可这人帮沈天予疗了一星期的伤,恩将仇报,不是顾家人的行事风范。
蚩灵红衣飘飘出了顾家山庄,步行许久,打了辆车坐进去。
侧脸望着车窗外迅速后退的树,望着望着,她眼圈渐渐泛红。
她对腹中的金蚕蛊说:“想拿下他,很简单,不是吗?”
金蚕蛊在她腹中轻轻蠕动一下,表示赞同。
她用力往下咽了咽喉咙,又说:“她是普通人,我欺负她,胜之不武。我不是输给她,只是懒得跟普通人争。”
金蚕蛊又蠕动一下。
蚩灵忽又气呼呼地说:“气死我了!他居然拿钱羞辱我!”
金蚕蛊轻轻动一动柔软的身子,仿佛在安慰她。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诧异地望看女孩,以为她在打电话,可她一没拿手机,二没戴耳机。
她在自言自语。
司机看她红衣雪肤,大眼睛长睫毛,挺漂亮的一个女孩却神神叨叨的,不由得猛踩油门,加快车速。
生怕她精神不正常,万一发作,再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