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有五六厘米,近乎撕裂了一截胸腔,很深。
捅在这个位置,温逾想象不出会有多疼、要流多少血。也许就跟他以前遭遇绑架时见到的血一样多。
维杰森没有立刻告诉他,但好像也没打算对他隐瞒。
他反手握住温逾的手腕,把他带出充满湿气的浴室:“改天再说。”
紧接着,他又问温逾:“现在睡不睡?”
“……睡不着。”温逾还在惦记伤疤的事,仍然追问,“维杰森,你这些伤口还疼吗?现在训练,还会像这样受伤?”
维杰森没回答,而是问:“为什么问这些?”
“没为什么啊……就随便问问。”
维杰森忽然瞥他一眼,似乎不满意这个回答:“随便问问?不是真的关心?”
“不行吗?”
“不行。”维杰森捏他的手腕,“不关心就别问了。”
温逾挑眉:“不是,你还挺挑剔,我就随便问问怎么了?”
维杰森:“把你当间谍抓起来。”
温逾:“?”
草。
狗性难移。
就这样,维杰森把他抓回了卧室。
温逾顺其自然地跟着他走,站在房间里静了三秒,才想起来:“不对啊,你为什么又带我来你房间?”
“你不是睡不着?”
“那和你房间有什么关系?”
“陪我处理一会工作,等你困了,我再陪你回去睡觉。”
“……哦。”
“看不看电影?”维杰森问着,已经将沙发前面的光子屏打开了。
“你不是要处理工作?”
“免得你无聊,不影响。”维杰森将智脑交给他,让他自己挑选电影,随后进了更衣间换衣服。
就这样,温逾随意挑了部电影,窝在沙发里看,维杰森给他盖上薄毯子,坐在他左侧,用智脑处理着文件。
温逾坐姿一向不端正,没多长时间就东倒西歪,1米77的个头都快没地方施展了,抓了个抱枕抱在怀里,半天也不困,反倒越来越精神。
维杰森的视线就没从工作文件中抬起来过,不知道他是怎么注意到温逾的。
他忽然伸出手,按向沙发一侧的控制装置,很快就有一层沙发榻从底端延伸出来,沙发从普通沙发变成了沙发床,足够温逾把腿伸直躺下。
温逾挺意外的,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这样的懒人才会在卧室里放这种沙发,没想到维杰森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