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私人领域里突然出现一个不太熟的男性朋友,许栀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她下意识把手伸向离自己最近的牛奶。
一只手移开牛奶,吸管在空荡荡的纸盒里发出闷闷几声响。
祁景曜把刚接的温水放到她手边:“喝这杯。”
捏着空盒子时,祁景曜眼尖地发现吸管被咬成扁平状,最顶端那一小段距离全是凹进去的牙印。
他想起来曾经在网上看到的科普。
经常咬吸管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之一。
祁景曜回头看了眼许栀。
她半边身子沐浴在眼光里,熟红色的旗袍下摆微微蹭地,女人阖上眼假寐,手攥成拳,唇角绷得平直,颤动的眼睫泄露出几分脆弱和不安。
像是领地被人侵占的小动物,戒备警惕。
。。。
已经过了饭点,祁景曜在网上买的菜很快送到了店里。
许栀被外卖员说话的声音吵醒,靠在椅子上缓了几分钟才进了杂物间。祁景曜动作很快,电锅已经煮上了水,小白菜切成整齐的小段放在案板上。
“这里不用帮忙,你去外面等着吃就行。”祁景曜擦擦额头上的汗,“对了,是想吃荷包蛋还是煎蛋?”
锅里的水开始沸腾,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杂物间那点稀薄的冷气瞬间被热气覆盖,许栀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咽了咽口水。
热。
说不上来热。
许栀从一旁的衣架上拿下来围裙,朝正在打鸡蛋的人招招手。
“过来一下。”
祁景曜瞥见她手里Kitty猫图样的粉红色围裙,当下拒绝道:“姐姐,你觉得我和它很搭?”
“挺搭的。”
两个人互相看着僵持了一分钟,谁也不肯退让。
最后祁景曜败下阵来,弯腰低头。
许栀顺势把围裙挂在他脖子上,绕到身后给他系了个蝴蝶结。
这才回答他刚才问的话:“吃煎蛋。”
“不出去等?”祁景曜见她没走,说道,“一会儿油烟起来全沾到你衣服上了。”
许栀没搭话,视线一直停留在祁景曜的手腕上。
他皮肤白,自己刚才又用了很大的力气,此时上面出现一小圈红色於痕。
她轻轻碰了碰,“疼吗?”
祁景曜把火关掉,心想她这点力度跟挠痒痒一样。
开口时他却又是另一副嘴脸,声线喑哑道:“疼。。。。。。”
他敛起眼眉,凑到许栀跟前,俯首做低,缓慢地把手腕伸到她面前。
眼尾轻佻,男妖精似的诱哄:
“吹吹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