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模仿着巴答应带着异域腔调声音,将句句诛心的话,学得惟妙惟肖。
又描摹王嫔如何强撑病体,色厉内荏地搬出三皇子皇长子的身份压人,却被巴答应噎得面红耳赤、摇摇欲坠……
“……巴答应那张嘴哟,真是啧啧!”
小明子说到关键处,忍不住咂舌摇头,脸上是又惊又佩,又带着点后怕的表情:“简直是淬了鹤顶红,句句都往王嫔娘娘心窝子里,最疼的地方扎!”
“奴才在外边瞧着王嫔娘娘那脸色,真是一阵青一阵白,气得浑身直哆嗦,。。。。。。
柳婉清握着那封密信,指尖微微发凉。她将信小心收起,目光沉静如水。沈昭站在她身旁,神色凝重。
“娘娘,先帝遗诏之事,恐怕牵涉极深。陛下对先帝之事,向来讳莫如深,若贸然查探,恐怕会引起陛下疑心。”
柳婉清轻声道:“我知道。可若不查,太后便不会留下这封信。她临死前的眼神,不是绝望,而是……期待。她想让我找到这封信,她想让我知道些什么。”
沈昭沉默片刻,低声道:“娘娘的意思是,太后并非真心要杀陛下?”
柳婉清点头:“她设下杀局,却并非为了杀陛下,而是为了让我找到这封信。她知道,若她直接说出真相,陛下不会相信,甚至会将她彻底铲除。所以,她选择了死,用死来换取一个机会??让我去查出真相。”
沈昭皱眉:“娘娘打算如何做?”
柳婉清缓缓道:“先帝遗诏,自先帝驾崩后,便由陛下亲自保管,从未示人。但太后既然能留下这封信,说明她曾经见过遗诏的内容。”
沈昭眼神一凛:“娘娘的意思是,太后知道遗诏的内容?”
“不仅如此。”柳婉清目光深沉,“她甚至可能参与了遗诏的拟定。”
沈昭倒吸一口凉气:“若是如此,那遗诏的内容……恐怕并非陛下所言那般。”
柳婉清轻轻一笑,却无半分笑意:“陛下登基,向来被认为是先帝亲自选定。可若遗诏另有隐情……那陛下登基的正统性,便将受到质疑。”
沈昭脸色微变:“娘娘的意思是……陛下并非先帝真正的继承人?”
柳婉清没有回答,只是缓缓道:“先帝共有三子,长子早逝,次子乃陛下,三子……在五年前,便已失踪。”
沈昭心头一震:“三皇子?”
柳婉清微微颔首:“没错。若遗诏另有安排,那陛下便不是先帝真正属意的继承人。”
沈昭低声问道:“那娘娘打算如何做?若此事属实,陛下恐怕不会容许此事泄露。”
柳婉清目光坚定:“我不会贸然揭露此事。但我要查清楚,太后为何要引导我找到这封信,她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沈昭沉思片刻,低声道:“娘娘,若真要查,恐怕需要从先帝身边旧臣入手。当年先帝驾崩,遗诏之事,只有几位重臣知晓。”
柳婉清点头:“我已有打算。你去查当年参与遗诏拟定的几位大臣,尤其是……礼部尚书赵德昌。”
沈昭一愣:“赵德昌?他不是陛下亲信?”
柳婉清淡淡一笑:“正是因为他如今是陛下亲信,才更值得怀疑。太后若想留下线索,必会藏在最不可能被怀疑的地方。”
沈昭沉吟片刻,终是点头:“属下明白了。”
柳婉清望向远方,心中已有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