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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零章 借境（第2页）

“住手……住手……”林寒的声音逐渐变得痛苦，“我……我不想……”

“林寒！”月璃大喝，“你还记得我们曾经的誓言吗？守护山海，守护人心！”

“我……我……”林寒的眼神开始动摇，黑雾在他的眼中翻腾，仿佛两种意识在激烈交战。

最终，他仰天长啸，黑雾如潮水般退去，整个人如断线木偶般倒下。

四人收阵，脸色苍白，气息紊乱。他们知道，那一招几乎耗尽了他们的全部修为，甚至可能影响他们未来的修行。

但他们也知道，他们成功了。

林寒躺在地上，双眼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良久，他缓缓开口：“我……我看到了……人心的光……”

月璃蹲下身，将提灯轻轻靠近他的额头，七彩光芒洒落，林寒的眼中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

“对不起……”他低声说道，“我……迷失了。”

“现在回来了。”月璃轻声道。

山海界的风，依旧在吹。

而他们，依旧在路上。

林寒缓缓睁开眼，目光中透着一丝迷茫与悔恨。他望着月璃，嘴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

四人站在他面前，神情复杂。他们曾并肩作战，也曾因理念分歧而对立，如今，他们亲手将林寒从黑暗中拉回，可代价，沉重得让他们几乎承受不起。

“你……还好吗？”白术川低声问道，语气中透着一丝疲惫。

林寒缓缓点头，挣扎着坐起身，目光扫过四周，青莲宗的广场上，弟子们已经苏醒，但一个个神情恍惚，显然还未从归墟之力的侵蚀中恢复。

“我……做了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深深的痛苦。

“你差点毁了宗门。”乔武功冷冷道，手中的剑仍未放下。

林寒闭上眼，长长的叹息在风中飘散：“我……我只是想终结混乱，我以为只有毁灭，才能带来秩序。可现在……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古炎铎上前一步，语气依旧严厉。

“人心虽复杂，但并非无法拯救。”林寒缓缓睁开眼，眼中不再有曾经的冷漠与疯狂，而是透出一丝久违的清明，“我错了。”

四人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释然。

“你能回来，就好。”月璃轻声道，提灯的七彩光芒轻轻洒落在林寒身上，仿佛在为他洗涤灵魂。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凌霄子带着一众长老快步赶来，脸上满是焦急。

“发生了什么？”凌霄子扫视四周，目光落在林寒身上，眼神复杂，“林寒……你……你还活着？”

“是他们救了我。”林寒低声回答，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愧疚。

凌霄子沉默片刻，最终缓缓点头：“看来，你们真的找到了不同的路。”

白术川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宗主，归墟之力并未完全消散，林寒虽已恢复，但仍有残留的黑暗在他体内。我们必须尽快处理，否则……他仍可能再次堕入深渊。”

凌霄子神色凝重：“你们打算怎么做？”

“我们需要守夜人的遗阵。”月璃沉声道，“只有那座阵法，才能彻底净化归墟之力。”

“可那座阵法……”凌霄子皱眉，“早已失传多年。”

“不。”白术川摇头，“我们曾在九幽见过它。它并未消失，只是被封印在了青莲宗的禁地之中。”

凌霄子闻言，脸色骤变：“你们……要进入禁地？”

“必须去。”乔武功坚定道，“若不彻底净化林寒体内的归墟之力，他随时可能再次失控。而若他再次被黑暗吞噬，恐怕下一次，我们就真的无法救他了。”

凌霄子沉默良久，最终缓缓点头：“好。我带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