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1章
垂死的战士在血泊中抽搐,喉管被割开的嘶鸣混着火药的刺鼻气息,蒸腾的血水在沙地上凝结成暗红冰晶。
东察合台联军的旗帜接连倒下,染血的新月、苍狼图腾被铁蹄踏成碎片,随晚风卷入漫天血雾。
东察合台汗国的牛皮大弓在寒风中震颤,万千箭矢撕裂长空,却在明军阵前丈许处纷纷坠地。
当他们惊恐地发现,明军火铳的铅丸能穿透三百步外的盾牌,而自家最精良的角弓射程竟不及火铳一半时,绝望如潮水般漫过整个阵列。
明军的复合弓率先发出致命啸叫,三棱破甲箭撕开联军的皮甲,将骑手钉死在马鞍上。
箭矢带着倒钩穿透咽喉与胸膛,鲜血顺着箭杆喷涌而出,在半空划出猩红的弧线。
东察合台战士奋力挽弓还击,可他们射出的箭雨却如风中残烛,还未触及明军阵形便纷纷坠落,徒留一片无力的呜咽。
蓝玉的铁骑如黑色的死亡旋风,马刀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当三万铁骑碾碎大地而来时,前排的联军士兵连惨叫都未及发出,便被铁蹄踏成肉泥。
有人被马刀斜劈成两半,温热的内脏顺着切口滑落;有人被长枪贯穿身体,高高挑起的躯体在半空扭曲挣扎,鲜血如瀑布般洒向身后的同伴。
火铳的轰鸣震耳欲聋,铅丸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盾牌在铅丸的撞击下如纸片般碎裂,木屑混着碎骨飞溅,前排的联军士兵瞬间血肉模糊。
断肢残臂在空中飞舞,被击碎的头颅如同炸裂的西瓜,红白之物溅满周围士兵的脸庞。
铁骑掠过之处,哀嚎声此起彼伏。
联军精心布置的拒马、绊马索在汹涌的铁蹄下支离破碎,陷马坑转眼被尸体填平。
明军骑兵如入无人之境,弯刀挥舞间,血雾弥漫,原本整齐的阵列被撕成碎片。
受伤的士兵倒在地上,被后续的人马踩踏,发出绝望的惨叫。
明军步兵方阵如移动的钢铁城墙压来,牛皮包裹的长枪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前排的刀手抡起丈二长刃,将试图近身的联军士兵连人带盾劈成两半,温热的血泉顺着锯齿状刀刃喷涌而出,在盾牌上凝结成狰狞的血纹。
铁叶大盾相撞发出闷响,藏在盾后的长矛如毒蛇吐信,穿透联军战士的喉结与眼眶,将人钉死在盾墙之上。
持钩镰枪的士兵专攻下盘,锋利的钩刃勾住联军脚踝猛地一扯,战马般壮硕的汉子便重重摔倒在地,随即被方阵如碾蚁群般踏过。
破碎的肋骨在铁靴下发出脆响,凹陷的胸腔里涌出串串血泡,侥幸未死的人在方阵缝隙中扭曲挣扎,被后续的长枪补刺成筛子。
重弩手的三轮齐射撕开联军防线缺口,碗口粗的弩箭贯穿数人,将整排士兵钉在地面抽搐。
方阵推进时,盾牌边缘的利刃割开跪地求饶者的脖颈,温热的血柱喷溅在明军的铁面兜鍪上,顺着护颈汇成涓涓细流。
破碎的盾牌、扭曲的肢体与浸透血水的旌旗层层堆叠,形成一座不断增高的血肉磨坊,将抵抗者的惨叫碾成齑粉。
鲜血浸透了戈壁滩,将黄沙染成暗红,碎肉与内脏混着砂砾,形成一片令人作呕的修罗场。
第一轮冲锋过后,东察合台汗国的阵线已千疮百孔。
尸体堆积如山,残肢断臂散落各处,活着的士兵惊恐地看着同伴在眼前被屠戮,恐惧与绝望彻底击垮了他们的斗志。
而这,不过是明军这场血腥盛宴的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