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农工商,柳家处于末尾的商,他们主要行走于南边贩卖丝绸,很少去北境,对北边的势力分布不太了解。
而柳青山志在朝堂自然不会把心思放在江湖势力上,自然不晓得宋禅这个名字背后的意义。
宋禅在北境声名赫赫,最有名的便是她的心狠,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因其性情江湖人送“小魔头”称号。
传播最为久远的便是她一怒之下将一个门派全部斩杀,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一百两就要他们卖命,自然不可能。
宋禅拿出柳家祖父给她的信物——一枚双耳同心白玉莲花佩,将柳家做下的丑事一一说明。
“十二年前,我师父救下柳家祖父,他缠着我师父定下的亲事。如今柳家背信弃义,柳青山另娶她人,还请诸位宾客为宋禅做个见证。”
她将玉佩高举,一字一顿铿锵有力道:“我与柳青山便如此玉,恩断义绝。”
说罢,玉佩狠狠摔落在地。
宋禅掐着柳母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提溜起来,狠狠扇了她一巴掌,道:“记住,以后见到我,躲着走!”
一切事了,宋禅笑着抱拳对宾客行礼:“抱歉打扰诸位的宴席,柳家妇人辱我师长,若不出手如何见我师父?若有人不服,那便来找我。”
宋禅踏出柳家那扇门的时候,风吹过,雪花随着白梅在天空中打着旋落下。
她用手捂着眼睛,泪水坠落在地,随即她却扬起快乐的微笑,像深夜中突破厚重云层的一轮明月,有人隔着夜幕窥见皎洁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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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二十三,金缘阁。
屋外吵吵闹闹。
宋禅在金缘阁中醉生梦死过了五日。
她被昨夜忘摘的首饰硌得脑袋难受,气呼呼将累赘的首饰丢下床,朦胧之间发现房间里有一个不熟悉的气息。
危险的气息让宋禅刚才还迷茫的双眼此刻瞬间清醒,起床气取而代之的是杀气。她淡定地将衣服拢好,赤着脚站起身穿过层层叠叠的幔帐,路过熏香的时候发现香灭了还优哉游哉地添了点香。
坐在窗边小榻上的男人看着宋禅慢慢悠悠,完全没有一个正常女子清早发现房间中有陌生男子的反应。
“你怎么没有一丝正常女人该有的反应?”男人戏谑道,嗓音低醇似酒,轻飘飘吹入宋禅耳朵里。
“正常女人的反应?”宋禅眉毛一挑,内心惊讶一个毛贼还要弄得人尽皆知吗?既如此那她便满足他的愿望吧。
“来人啊!有人在我房……”宋禅如他所愿,只是还未喊出完整的一句话男人就到了她身前,将她的嘴巴牢牢捂住。
宋禅皱眉,这个距离……太近了……
她很不适应……
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