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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辣哥发誓绝不跟你搞骨科但私底下一(第2页)

“不是的,你不是我亲哥。”

贺之遥的否定很决绝,程一川看着她的眼里一片错愕,眼皮顿时泛起红晕,指尖抠破橘瓣,酸甜黏腻之中,他又听见贺之遥肯定地说:“我不可能喜欢我的亲哥,但我喜欢你呀,程一川,我们是要结婚的。”

“你……”黏腻的汁水洇湿指缝,程一川张了张唇,喉间顿涩,再看向暮色秾艳处,贺之遥那一双橘子糖似的漂亮眼睛,他不由地感到恐惧。

“你疯了,贺之遥。”程一川后退,阴影里,他双手撑住洗手台,颈间红敏的皮肤像流淌的鲜血。

程一川拒绝:“我是你哥,就这样,我只可能是你哥。”

02。

贺之遥被程一川关在卧室反省,他面无表情,出门却是去理发店给她买黑色的染发膏。

一路上程一川都心神恍惚,反复地想,但怎么也想不通,明明他已经非常用心地在养贺之遥了,怎么还是把她养成这么大逆不道的模样?

程一川只比贺之遥大三岁,只不过上到初三时就辍学开始混社会,中考完他跟着胡洋几个大人跑到省会城市的建筑队当小工,当时因为年龄不够,其他小工一天三百,他只能拿一百。那时程一川也不觉得委屈,因为他太需要钱了,只要愿意给他钱的人,都是程一川心目中的贵人。

中考出成绩那一天,贺之遥给他打电话,当时他正在太阳底下吃盒饭,汗珠砸到米饭里,咸得无法入口。

“哥,你是全县第三十一名,可以进市一高的宏志班。你们老师说想要你回学校给学弟学妹们做演讲,你什么时候回家?”

电话那端还夹杂着何花的吐痰声,她前不久脑血栓又犯了,送到医院后就住在走廊的床位上修养。只不过老太太坚持自己没什么毛病,尽管左手抖得端不住碗,但她说只要能夹得住烟,问题就不算大。

程一川低头在衣领上擦了擦汗,尚且稚嫩的眉眼浮出几分骄傲,随后工友喊他去干活,那份少年意气就沉淀为忍耐与悲哀。

他捂住电话,匆匆对贺之遥说:“你照顾好奶奶,别让她抽烟了。下个月的住院费和生活费,我周末就能汇给你。贺幺,你拿到钱去市场买条背带裙穿,我见这里好多小女孩都这样穿,你也该有一条。”

程一川十五岁的最后一个暑假,在工地里干了半年的小工,期间他只回去一次,是送贺之遥去二中上学。

开学那天二中门口横七竖八停的全是电动车和私家车,程一川扛着粉色的被褥,肩膀上还挂着贺之遥的书包。他扯着她挤到新生群里,一路问一路摸到女生宿舍。

程一川和贺之遥是最先到宿舍的,十二人的寝室,上下床,中间的过道极窄,只能一个人走过。

程一川特意挑了个靠窗的下铺,床头还有放置物品的柜子,他跪在床板上,一层一层地给贺之遥铺褥子,又忍不住絮叨:“你晚上睡觉记得把床扫一扫,这宿舍都受潮了,墙皮一直掉。还有虽然哥给你挑的是下铺,但是晚上睡觉要是不老实,砸地板上也能给头磕个豁口。你小心一点吧。”

“我暑假都在医院的长椅上睡觉,早就不乱翻身了。哥,你铺完床就走吗?”

贺之遥扣着桌子,木屑飘到衣服上,程一川不满地拍了下她的手,低头给她整理背带裙的襻带。

今天的贺之遥穿得又干净又漂亮,鹅黄色的娃娃领衬衫,配着一条及膝的淡蓝色牛仔背带裙。程一川昨晚就搭配好衣服放在贺之遥床头,早上又把她拉起来梳了两条麻花辫,又中折一下绑成垂耳兔的造型坠在耳后。

像城里海报上的洋娃娃,程一川伸手将贺之遥抱到怀里,他想,他应该要贺之遥一直都这样馨香漂亮。

“我晚上七点四十五的火车,等你进教室我就走。下午在家我给你多包点馄饨,就冻在小卖部月铃阿姨家的冰箱柜里,你和奶奶想吃的时候直接下锅煮就行。”

程一川说完,另一家人便叽叽喳喳地挤进寝室,梳着高马尾的女孩不耐烦地把妈妈和弟弟往外推,又在进门后瞥见窗户边的贺之遥和程一川,表情僵住,随后慌乱地扭头,捋了捋发梢后红着脸打招呼:“那、那个我也是七六班的,我叫王婷,你们是……”

“我叫贺之遥,跟你一个班。”贺之遥从程一川怀里站起来,主动接过王婷手里的凉席,程一川赞许地笑笑,“我是贺之遥她哥,以后你们两个既然又是同学又是舍友,就好好相处。千万别打架,也别学其他人抽烟,好好学习,考个好高中。”

王婷脸红得洇出汗珠,埋着头应声,她几乎不敢看贺之遥她哥。本来十几岁的年纪,就天然地会对高年级的男生产生向往,更何况贺之遥她哥生得又清爽漂亮,眉眼锋利,但笑起来时又自有少年人的锐气与明亮。

她不禁看向贺之遥,果然也很漂亮,但又和她哥不一样。贺之遥五官秀致,但除了一双蜜糖色的眼睛出彩,其余的部分寡淡而木讷。好像没有安装发条的机械娃娃,让人想象不到她流泪或者大笑的样子。

把贺之遥和王婷送回教室,程一川站在玉兰树下面,仰头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教学楼。离开前贺之遥问他:“你不去市一高了,那我能不能也不上学了,哥,咱们两个一起去打工赚钱。”

程一川很少会凶贺之遥,但当时他的脸色沉下来,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隔着手心的茧子,他甚至能感受到女孩跳动的脉搏。

程一川警告贺之遥:“我去不了的市一高,你要去,我上不了的大学,你也要上。贺之遥,如果连你也烂掉了,哥这辈子才是真的跌进泥潭爬不出来了。”

程一川从理发店回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何花早就栓好了门上床睡觉。程一川熟练地从后院翻墙进去,只是走到客厅时,被起床喝水的何花撞见。

她拉着他坐到门口聊天。‘

“幺崽那头发吧,是我给你弄坏的,奶奶知道你爱惜她的头发,只是这孩子自己想染个颜色,反正也是她自己的头发,我就没拦着,小川,你不会怪奶奶吧?”

何花摇着蒲扇,笑起来眼睛眯成两条缝,皱纹挤在一起,像淌着月光的小溪。

她讨好地给程一川也扇了扇,程一川无奈,“我当然不可能怪您,但那头发也搞得太难看了。而且贺幺养了那么长的头发,一下子被剪掉,我看着都心疼。”

“她自己愿意就行了啊,就像染头发之前,我对她说染不好就跟吴老二他孙子一样,会变成小流氓。但幺崽自己说没关系她能接受。这不就得了,就跟这孩子喜欢你一样,她愿意就让她喜欢呗,你老打压……”

“奶奶!”

程一川高声打断她,起身摸着门框甚至想跑,但何花笑眯眯地看着他,好像洞察一切的神态又让他冷静下来。

程一川重新坐回去,试图讲道理:“贺之遥可以说是我亲手养大的,说是我的妹妹,更像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会对她动那种心思?况且我妈跟她爸爸又是……又是……”

他说不下去,似乎感到羞耻,把脸扭向一边,程一川咬住唇瓣,肯定道:“我绝对不可能再像他们一样,把所有关系都搞得那么恶心又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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