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风视线扫过墓碑上叶羽曼的照片,看着谢辞把花放到墓碑前,低声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谢辞没否认:“只比你早知道几天。”
顾予风迟疑地问:“所以在大华寺的时候你才抄那些经文?”
谢辞:“外婆信佛,帮她抄的。”
顾予风隐约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你不打算把这事告诉她?”
谢辞看着墓碑,想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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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前的事。
小姨叶羽柔搞诈骗,一家三口都进去了,打电话给表舅,让外婆给他们送一些衣物。
老人家一个人进城不方便,表舅帮村里人盖房子摔了腿还没好,就打电话找他帮忙。
他开车接外婆去了叶羽柔家,意外找到了一本外婆的存折。
老人说这是妈妈叶羽曼让她办的,方便每个月打生活费,那时候家里没电话也没手机,母女俩没办法直接联系,全靠叶羽柔当传话筒。
存折上确实有固定金额的存入和支出记录,每次金额都不大,在十九年前有一笔保险金名义的大额收入,在之后几个月内陆续全部取出,那之后再没有固定的存入记录。
想要调查并不困难,谢辞从老人这里套了一些话,把老人送回家后又单独去见了叶羽柔,三两句就把所有事套出来了。
当年妈妈出事后,叶羽柔夫妻俩瞒着老人飞M国办理了身后的手续,那笔不菲的保险金被他们挥霍一空,可能来钱太快,陈信宏从那时染上赌瘾,性情大变。
叶羽柔提起这事时失声痛哭,对叶羽曼又爱又恨,把自己的不幸归咎于早逝的姐姐,甚至因此迁怒于他,为她自己的懦弱无能开脱。
“先瞒着吧。”
谢辞低声说,“外婆就两个女儿,一个坐牢,要是知道另一个早就过世了,怕她承受不了。”
老人这两年身体状况不太好,叶羽柔要在里面待十年,母女俩很可能没机会团聚了,要是知道叶羽曼过世了,怕是连一点念想都没了。
回去的路上,顾予风见谢辞一直沉默,有些烦躁。
他就不该在蜜月旅行前提这事,搞得气氛这么沉重。
“那两件毛衣……你真的不要?”顾予风试探地问。
谢辞:“要过来干嘛?”
顾予风:“好歹是你妈给你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