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言凤鸣好像不是特别讨厌?”
黎白榆低眸,慢慢把手中冲洗好的筷子齐。
“还好吧。”
说不上恶感,当然也没有喜欢,他可能只是把对方当成一个童年的朋友看。
“就是他偶尔有点太吵了。”
严野客不咸不淡地说:“尖叫鸡当然吵。”
黎白榆刚把筷子擦干净,过了两秒才回神抬头。
“什么?”
严野客:“他的名字不就是尖叫鸡吗。”
黎白榆:“……人家叫凤鸣。”
严野客这张嘴,真的是谁都不放过。
黎白榆把干净的筷子放回筷篓中,又把水池四周的水痕都仔细地擦干净。
他刚把手套和围裙摘下,在一旁晾好,却忽然被人从背后抱住了。
“怎么了?”黎白榆有些不明。
他还站在厨台边,身前就是硬实的台柜,背后的拥抱更让他无处可挪。
抱住他的男人也没有立刻应声。
严野客沉默。他没有计较黎白榆对言凤鸣的回忆,没有介意黎白榆的“还好吧”和不讨厌。
严野客是个很大度的人,一个很稳定的A。
他现在有更在意的事。
“如果不是言凤鸣太惹人烦,”严野客低声问,“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怀中清瘦颀长的身形不由稍顿。
严野客缓声:“不想说吗?”
黎白榆的嗓音也有些沉低。
“你怎么知道?”
“你脸上写着不开心,白榆。”
严野客从背后盯住了黎白榆的侧脸。
“从今晚你回宿舍的时候,就是了。”
所以严野客一直在问,一直想知道。
究竟是什么原因。
“……”
黎白榆无声轻叹。
怎么这样。
严野客不仅嘴毒,眼光更是毒辣,让人藏都无从藏住。
“发生了什么?”严野客低低问。
他还在黎白榆的身后,视线最多能看到怀中的一侧脸颊。
但黎白榆被那目光看着,却下意识地偏了偏头,藏住了自己的眼睛。
“啪。”
一声轻响,厨厅倏然暗了下来。
还抱着黎白榆的严野客忽然伸出一只手,按灭了厨台边的顶灯开关。
厨厅关了门,客厅的灯光映不进来。方窄的空间里瞬间昏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