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瑶低头应道:“属下明白了。”
不多时,苏月华在侍卫的引导下步入御书房。她一身玄衣,长发如墨,步伐稳健,眼神清亮,毫无惧意。
艾丽娅看着她,露出一抹笑意:“苏小姐,别来无恙。”
苏月华拱手行礼:“见过陛下。”
艾丽娅示意她坐下:“不必拘礼。今日召你前来,并非为了问责,而是想与你谈一谈。”
苏月华落座,目光平静:“陛下请讲。”
艾丽娅端起茶盏,缓缓道:“幽州之事,朕已听闻。你处置得当,也算为国为民立了一功。”
苏月华淡淡一笑:“陛下谬赞了。”
艾丽娅放下茶盏,正色道:“朕想让你留下来。”
苏月华微微挑眉:“留下?”
艾丽娅点头:“不错。如今朝堂局势复杂,北狄蠢蠢欲动,朕需要一个能与朕共谋大局的人。而你,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苏月华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陛下为何认为我会答应?”
艾丽娅看着她,目光深远:“因为你已经看透了,这场棋局,从来就不是你一个人的。”
苏月华心头微震。
她的确明白这一点。从她踏上复仇之路的那一刻起,她便注定无法独善其身。她以为自己是在对抗命运,其实不过是命运的一部分罢了。
“我可以考虑。”她最终开口,“但有一个条件。”
艾丽娅挑眉:“说。”
苏月华直视着她的眼睛,声音清冷:“我要北境的军权。”
此言一出,满室寂静。
李青瑶脸色微变,裴文渊更是眉头紧蹙。
艾丽娅却笑了:“你想掌控北境?”
苏月华点头:“没错。那里曾是我的家,也是我最了解的地方。若要对抗北狄,就必须由我来统帅。”
艾丽娅静静地看着她,许久,轻轻鼓掌:“好胆识。”
她起身走到苏月华面前,伸手扶她起身:“既然你有此心,朕自当成全。”
苏月华微微一怔,随即躬身行礼:“谢陛下。”
艾丽娅微笑:“记住,朕给你这个机会,不是因为怜悯,而是因为你值得。”
苏月华抬头,目光坚定:“我不会让您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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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苏月华在宫中暂住。谢昭守在她房外,神色凝重。
“你真的决定了?”他低声问。
苏月华站在窗前,望着夜空中的明月,轻声道:“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谢昭走近一步,握住她的手:“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苏月华回眸看他,眼中闪过一抹柔光:“谢谢你,谢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