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我们明明认识很久了,高中就认识了啊。
“嗯。”
容昳说。
男人看他那样子,又笑了下。
他太安静了。
话都没几句。
随后就站起身,无聊似的把他看着,两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容昳在寒冷的夜里呵了口气,看着梁近微,等他开口。
他说:“睡了,很晚了。”
说完也没好好看他一眼,便离开了,大衣的衣摆匆匆掠过。
容昳没说话,低头,说:“好。”
这个好字没说完,便已经看不见他的背影了。
他的大衣带点隐约的雾霾蓝,沉沉的,走过的时候带起一阵凉凉的风,似有雪里松木的味道,凉,却又不全是。
挺好闻,他喜欢。
容昳移开眼睛,低头,又翻了几张念书时的照片。
眼底却是只剩淡淡的笑。
心想:
哦。
他不记得我。
念书的时候他是他隔壁班的学生,偶尔,会和他的名字并排出现在表彰墙上。新生晚会他们一起合奏过,他都记得,他却忘了。
倒也正常。
他对于他来说一直没什么记忆点。
。
他下了楼。
他们作息混乱,家里的阿姨也休息不好,妇人笑吟吟地看着他,帮他热了一杯牛奶说:“先生,还没睡?”
容昳看他一眼,说:“阿姨,我来。”
他试图自己热牛奶,却对上阿姨有些意外的目光,容昳一怔,明白过来又收回手,坐在了沙发上。
容昳摁了摁眉心,长时间的梦境令他有些混乱。
阿姨问:“先生喜欢温的,还是烫一点的?”
容昳“嗯”了声,说:“随意。”
阿姨看他一眼,容昳气质微冷,墨色的发,鼻梁高挺,穿一件交领的灰色男士睡衣,气质是那类清冷却不过分疏离的,偶尔还挺温柔。
“先生不要太忙,也不用等梁先生。他……”
她把后半截吞了下去——他今晚去机场接安唯小姐了。
容昳把衣服披好,他的外套里有沉香的味道,他一低头,从茶几里拿起一支烟,点燃,又熄灭了。
他记得的,梁近微似乎是不喜欢烟味。
阿姨看了他一眼,心底叹息,面上没说什么,只说:
“先生好好休息休息,喝牛奶吗?”
容昳“嗯”了一声,说:“他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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