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踩着地上的面包,然后指着:“现在轮到你倒霉了,这个面包是你今天的晚饭,
不吃也可以,明天早饭午饭都没有。”
苏白芷:“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没看地上的面包,反正她也不会吃,空间里有牛肉干,也有肉包子。
白雪倏地抬头,目光像淬了毒一般:“你还有脸问我?不是你让陆家搞垮了白家,我男人不得不转业……”
“不是,”苏白芷直接打断她,这种黑锅她不背。
要是白家人自己没问题,会被查吗?
“他转业后,事事不顺,最后就染上了赌博,
把钱输光了就开始打我,后来孩子生病,他醉得抱不起孩子,我又浑身是伤,
孩子爬出去,被车撞了……”白雪像自言自语,又像随便找个人念叨。
“那车撞了人,又倒回来压过去,只为了一次性赔钱……”
她声音颤抖着,看向苏白芷,目眦欲裂又继续:
“要不是你,我们白家也不会变成那样,全都是你……”
白雪几乎魔怔了,大声嘶吼着。
苏白芷:“是我让你丈夫去赌的?还是我让你换试卷分数的?”
白雪愣在原地,茫然地看着她。
“你们自己的选择,全部怪在别人头上,自己就能解脱出来了?”苏白芷往后退两步,看到她脖子“菜花”,就知道她为什么能“安然无恙”地在这了。
这个组织几乎全部是男人,白雪可能是被抓来的。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你肯定不是原来的苏白芷,
我让人打听过,苏白芷懦弱胆小,不会那些奇怪的歌曲,她不可能会反抗……”白雪眼神瞬间锐利,双手颤抖着,用力抓住自己的裤子。
苏白芷没说话,只是一直跟她保持距离。
她是或不是都不重要,至少她问心无愧。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白雪突然诡异一笑,撸起袖子:“你现在是医生,应该能看出这些是什么吧?”
皮肤溃烂,上面的脓包没有愈合的可能。
“这个锁坏了,如果今晚他们冲进来,你就跟我一样,
他们都知道,我染了脏病了,活不了多久,
要不是偷听到他们要抓你过来,我也不会撑到现在。”白雪把袖子放下,眼底的森冷浓郁:
“苏白芷,你该尝尝我受过的一切。”
“你可以逃的,却选择留下,是怕见到熟人吗?”苏白芷瞳孔微缩,看到她背后的伤痕,像是随便缝合留下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