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法诀中的四十一个字并非固定,可以随意排列组合,只要施展法诀的人真正懂得其中蕴含的规则即可。
nbsp;nbsp;nbsp;nbsp;维持这样的法诀绝非易事,归雪间体内的灵力近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才能支撑下去。
nbsp;nbsp;nbsp;nbsp;断红插在地面,于怀鹤得到了短暂的休息,他偏过身,不轻不重地扯了下归雪间的手腕,又将对方拽入自己的怀抱。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想到这人刚刚推开自己,又很少一点的生气,但又舍不得推开对方,抿着唇,不是很心甘情愿地被抱住了。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看着归雪间的脸,将手指插入归雪间的指缝,两人十指交握:“你很厉害。”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没拒绝,默默地屈服了。
nbsp;nbsp;nbsp;nbsp;他抬起眼,看了于怀鹤一小会儿,坦白道:“所以可以保护你了。”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道:“你不是一直在保护我么?”
nbsp;nbsp;nbsp;nbsp;在秘境时,在于怀鹤昏迷时,归雪间倾尽全力保护着于怀鹤。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蹙眉,觉得这人故意曲解自己的话:“我的意思是,你下次不要推开我。”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淡淡道:“那是没办法的事。”
nbsp;nbsp;nbsp;nbsp;他微微用力,将归雪间的手攥的很紧。
nbsp;nbsp;nbsp;nbsp;粉紫的天雷撕裂天际,留下一道光芒,照亮了于怀鹤的脸。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看着他,屏住呼吸,忽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好像是在说,他活着,他清醒着,保护归雪间就是他的本能,和面对着怎样的对手,归雪间的修为多高,有多厉害毫无关系。
nbsp;nbsp;nbsp;nbsp;这个人永远都会这么做。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的心一颤,他说:“那……我会握住你的手,永远不会放开的。”
nbsp;nbsp;nbsp;nbsp;《四十一字真言法诀》和断红交替出现,不知过了多久,雷劫终于劈完了。
nbsp;nbsp;nbsp;nbsp;最开始归雪间还会数一数,到了后面是在累了,根本无暇顾及。
nbsp;nbsp;nbsp;nbsp;在寻常修饰严重近乎无解,会被劈得魂飞魄散的可怕雷劫,在他们两个面前竟可轻松化解。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松了口气,却见十多道身形飞速向他们的位置赶来。
nbsp;nbsp;nbsp;nbsp;那是谁?
nbsp;nbsp;nbsp;nbsp;他歪了下头,仔细辨认了一会儿,认出缘石和赤星两位长老,便很心虚地拽住了于怀鹤的袖子。
nbsp;nbsp;nbsp;nbsp;照理来说,这些连绵不断的山脉也是照月阁的一部分,现在被天雷劈的七零八落,好几个灵山已经被夷为平地,灵石碎成齑粉,再也不能用于修炼开采了。
nbsp;nbsp;nbsp;nbsp;这些照月阁的长老们前来,不会是找他们索要赔偿的吧?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小口小口地喘气,还未完全适应现在的修为,默算着自己和于怀鹤手中的灵石,也不知道够不够赔的。
nbsp;nbsp;nbsp;nbsp;十几人落地,只听为首之人道:“阁主吉人天相,恭贺阁主渡劫成功。”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很是茫然地“啊”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自己不是还未入门,怎么就成了阁主?
nbsp;nbsp;nbsp;nbsp;难道他中途睡了很久,还是无意间失去了记忆,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吗?
nbsp;nbsp;nbsp;nbsp;也不对。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的模样和自己昏睡前没什么差别。在那个月夜,他看的很仔细,特意观察过,连于怀鹤下眼睑有根特别长的睫毛都记得,现在醒来也没什么变化。
nbsp;nbsp;nbsp;nbsp;时间应该不是很长才对。
nbsp;nbsp;nbsp;nbsp;遇到不明白的事,归雪间本能地向于怀鹤寻求帮助。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缓缓收剑入鞘,看到归雪间迷茫的眼神,没有说话,也没有解释,只是勾唇笑了。
nbsp;nbsp;nbsp;nbsp;第140章阁主
nbsp;nbsp;nbsp;nbsp;于是,归雪间问:“为什么我是阁主?”
nbsp;nbsp;nbsp;nbsp;为首之人名为水镜,是目前照月阁修为最高的修士。
nbsp;nbsp;nbsp;nbsp;他负责统领照月阁的一切事务,是目前照月阁修为最高的修士。
nbsp;nbsp;nbsp;nbsp;严格意义上来说,照月阁的修士都是接受了西月仙人传承的弟子,彼此之间并不论资排辈,大家的性情也很高洁,对虚名俗务不感兴趣,不用非得选出一个阁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