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藏大师一脸惊怒,“孽障,你怎么可能压制天佛莲,你那圈到底是什么?”
他有些无法置信,天佛莲可是仙器,对方怎可能压制?
洛曦收起天佛莲和金圈,淡淡道,“这你就不必知道了。”
“可恶的孽障,你胆敢打天佛莲的注意,佛门是不会放过你的。”
法藏大师怒喝,不顾一切地朝洛曦冲去,企图夺回天佛莲。
“不自量力。”
洛曦声音冷漠,一巴掌拍出,法藏大师当场被拍爆。
神族几人大吃一惊,苏海流更是面露惊骇,“怎么可能,你…。。。。。。
暴雨倾盆的午夜,东海渔村的老灯塔突然亮了。
那光不是电火,也不是柴油发电机驱动的旋转光源,而是一种自内而外散发的幽蓝辉芒,像深海珊瑚在呼吸。塔身早已锈蚀斑驳,玻璃罩碎裂多年,藤壶与海藻爬满石阶,可此刻整座建筑仿佛被注入生命,砖缝间渗出微弱荧光,如同血管搏动。
守塔人阿海死了三年。
他的尸体是在退潮后的礁石上发现的,全身无伤,面容安详,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他五岁的女儿,在镇小学门口跳皮筋,笑得露出缺牙。法医说他死于心脏骤停,但渔民们不信。他们记得那天夜里听见灯塔传来歌声,不是广播,也不是录音,是**人声**,一个女人哼着谁也没听过的调子,低回婉转,像是在哄孩子入睡。
而现在,灯塔又亮了。
一个穿灰布裙的女孩赤脚走上湿滑的台阶。海水漫过她的脚踝,却没留下涟漪。她左臂上的龙形胎记清晰可见,鳞片状纹路随脉搏微微起伏,仿佛有血流在皮肤下奔涌。她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走进塔心。
那里本该空无一物。
可现在,一台老式神经环原型机正悬浮在半空,外壳布满划痕,接口处缠着发黑的铜线,像是被人从废墟里挖出来拼凑而成。它缓缓旋转,中心闪烁着不稳定的心跳频率。
女孩伸出手,指尖轻触金属环。
瞬间,整片海域安静下来。
雨滴悬停在空中,浪花凝固成水晶般的弧线,连风都停止了呼啸。时间没有断裂,空间也未扭曲,只是??**一切声音都被抽离了**。
然后,她开口。
不是用嘴,而是用**意识**,直接投射进地球共感网络的底层协议:
>“Y-13号载体,激活。”
>“权限认证:影?初始密钥。”
>“请求接入……所有未闭合的记忆回路。”
全球十万名行者在同一刻捂住耳朵。
不是疼痛,而是一种**熟悉到令人战栗的共鸣**。就像婴儿第一次听见母亲心跳,又像濒死者回光返照时看见童年院落里的梧桐树影。他们的神经环自发震动,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嘴里喃喃重复着同一个词:
“姐姐……”
数据库自动解锁。
沉睡二十年的Y系列实验日志一页页浮现,不再是加密文件,而是化作流动的画面,涌入每一个连接共感网的终端。人们看见九岁的小星蜷缩在隔音舱里,耳边充斥着世界的声音??蚂蚁搬家的??、麦苗破土的呻吟、老人临终前脑中闪过的初恋脸庞……她不是天才,她是被迫成了“接收器”。
而站在观察窗后的沈砚,眼神复杂如深渊。
“我们以为她在发疯。”林知远的声音出现在数据流中,苍老却清晰,“其实她是唯一清醒的人。她听见了地球的痛觉神经。”
画面切换。
地下三层,隔离病房。十二个孩子围坐一圈,每人戴着粗糙的神经环原型机。他们是Y系列最初的十二名载体,年龄最小六岁,最大不过十一。屏幕上显示着他们的脑波同步率:78%、81%、85%……直到第九个孩子睁眼,瞳孔泛起淡金色。
那是“影”。
她抬起手,指向天花板。
一秒后,基地电力系统全部瘫痪,监控录像只拍到一道银光从通风管道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