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苏时锦一个闪身就跳到了他们的面前,二话不说就朝着那两个人冲了过去!
清风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姑娘小心!”
那两个人的武功极高,不仅躲开了苏时锦的偷袭,还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能将苏时锦逼得连连后退!
见状,清风再也无法坐视不理,他甩开林书意的手,便也冲了过去。
有了他的配合,苏时锦才终于险之又险的毒倒了那两个人,可回头一看,清风早已经气喘吁吁的半跪到了地上!
她脸色阴沉,“不是让。。。。。。
雨停了,云层裂开一道缝隙,月光如银纱般洒在归心潭上。水面泛着微弱的波光,仿佛无数细小的记忆正在沉浮、呼吸。阿芜站在崖边良久,衣袂被夜风轻轻掀起,她苍老的手指还残留着经卷焚尽时的余温。那火光映照出的不只是过往,更是某种终结与启程的界限。
她知道,《逆魂经》烧了,并不意味着“共忆”就此消散。人心中的执念不会因一部典籍的湮灭而终止。只要还有人记得痛苦,只要还有人不敢面对自己,记忆之流便永不停息。真正重要的是??如今这股力量不再由谁掌控,而是回归于每一个愿意直视内心的人手中。
脚步缓慢地踏过青石小径,山道两旁的白梅已谢,新叶初生,嫩绿得近乎透明。远处传来药庐的钟声,三响,是千织惯用的唤人信号。阿芜没有回头,却能想象那位老友正倚门而立,手中捧着一碗温热的安神汤,等她回去饮下今日最后一剂补魂药。
可她不想回去。
不是不愿,而是不能。她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七日前从记忆长河归来时,她虽带回万千灵魂碎片,却也将自身的精魄耗尽大半。那一夜她在梦中走遍百世轮回,见尽爱恨离合,听见林沉舟最后一次吹奏《归来》,也看见沈胭跪在雪地中,抱着一块无名碑哭到失声。那些画面太过真实,像刻刀凿进骨髓,让她醒来后整整三天无法说话。
但她不悔。
若说这世间真有救赎,那便是让每一个背负罪孽的灵魂,都有机会与另一个自己和解。哪怕过程撕心裂肺,哪怕代价是永生孤独。
山风忽起,卷落几片新叶,在空中打着旋儿飘向潭心。就在此时,阿芜眼角余光瞥见潭底似有异动??那朵浮出水面的白梅竟缓缓绽开,花瓣层层剥离,露出中央静静躺着的翠绿竹叶。而那竹叶之上,竟浮现一行极淡的墨迹:
>“我在等你。”
字迹清瘦俊逸,一如当年地宫石壁上所刻。阿芜心头一震,几乎站立不稳。那是林沉舟的笔迹。不可能!他早已化作记忆之流的一部分,魂识散入万千梦境,怎会……怎会留下实体印记?
她踉跄几步扑至潭边,伸手欲捞,指尖刚触到水面,整片竹叶却骤然化作点点荧光,升腾而起,融入夜空。光芒未散,竟在半空中勾勒出一道模糊身影:白衣胜雪,眉目温润,手持一支完整的忆心笛,唇角含笑,却不言语。
“林沉舟……”阿芜喃喃,泪水无声滑落,“是你吗?”
那光影微微颔首,随即抬手轻抚笛身,一声清越笛音破空而出。不是《归来》,也不是任何现存乐谱中的曲调,而是一段从未听闻的新章??低回婉转中带着深切呼唤,像是穿越百年时光而来的一句私语。
笛声落时,四野寂静。
阿芜怔立原地,胸口剧烈起伏。她忽然明白,这不是幻觉,也不是残魂显化。这是“信”的回应。正如沈胭所说,《逆魂经》最后所言:“铃断则简续,针折则线连。”只要信念尚存,断绝的联系便可重新接续。林沉舟并未彻底离去,他以另一种方式活在“共忆”之中,如同风中的歌、雨里的梦、人心深处不肯熄灭的那一缕执念。
而方才那支曲子……是留给她的指引。
她转身疾步返回药庐,不顾千织惊愕的目光,翻箱倒柜找出尘封已久的《真忆录》残卷。纸页泛黄,边角焦黑,乃是当年地宫大火中抢出的最后几页。她颤抖着手一页页翻看,终于在夹层中发现一幅隐秘图谱??一座倒悬于虚空的祭坛,下方流淌着星河般的光带,顶端悬浮一支断裂的笛子,其下标注四字:
**归心引律**。
“原来如此……”阿芜喃喃,“这不是结束,是新的仪式开端。”
千织端着药碗走近,神色凝重:“你又要做什么?你的魂脉已经濒临崩裂,再入记忆之流,只怕……撑不过三个时辰。”
“可若我不去,别人更撑不过一刻。”阿芜抬头,目光坚定如铁,“林沉舟留下的这支曲,是‘归心引律’的第一音。它能唤醒那些尚未完全融合的‘暗我’,引导它们主动回归本体。但这需要一个媒介??一个曾深入记忆长河、且仍保有‘真忆’之力的人作为共鸣核心。”
“你是说……你要再次献祭自己?”千织声音发颤。
“不是献祭,是传承。”阿芜轻轻握住她的手,“就像你说的,天下不能永远依赖某一个人来承担所有罪孽。这次我要做的,是把‘共忆’之力种进下一代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