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面,现在也不适合他们再呆着了,还是看顾好孩子要紧。
现场就留下了张信、向三巧、沐春生和黄柳绿四个人。
见其他人都走了,黄柳绿还催促了一句:“喂,向三巧,你还要不要叫人过来啊?”
她又不是没当过知青,向三巧的这一招,黄柳绿可清楚得很。
跟她一起下村的一位男知青当年就是在落单的时候,被村里的一位姑娘脱了衣服一把抱住,然后大喊大叫引了人来。
要不承认两人在处对象,把姑娘娶了。
要不就担上流氓罪,被抓去坐牢,严重的还有可能吃枪子儿。
那位男知青迫于无奈,只能娶了人,入了村里的户。
黄柳绿她们回城的时候,对方过来送别,眼里已经完全失去了光。
对于这种为一己私利,毁人前途的做法,黄柳绿是深恶痛绝,所以冲着向三巧吆喝得也很不客气:
“怎么,不喊了?要不要我们帮你喊人过来?”
向三巧突然头一低,捂着脸呜呜哭着跑走了。
黄柳绿还想上前抓住人,被张信拦住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今天不把这事抖出去,就当是他最后一次帮向三巧了。
沐春生叹了口气:“其实你之前说的,让向三巧去找妇女主任或者妇联,都是不错的办法,看她以后怎么想吧。”
黄柳绿紧紧蹙着眉头:“说起来,也是因为妇女没有真正顶起半边天……”
不然的话,怎么要闹到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寄托到嫁给一个男人身上?
沐春生点头:“见识少了,眼界窄了,才会是老思想。要是让她们多看看外面的世界,想法肯定就不同了。”
黄柳绿没有吭声,直到回去后钻进睡袋,跟沐春生并头睡觉的时候,才突然幽幽说了一句:
“我以后有了钱,一定要好好给她们宣传新思想!”
沐春生一怔,很快想起来,黄柳绿后来设计的不少建筑,都突出了一种冲破思想禁锢的主题。
这种设计主题,不会是在这儿就开始酝酿萌芽的吧?
沐春生眼里带了笑:“好,以后我也给你投资,财力上支持你!”
两个姑娘又悉悉苏苏低声说了一阵,这才打着哈欠睡着了。
另一间仓房里,李鸣山还在后怕:“幸好我听着前面声音不对,喊了小沐她们过来。
不然的话,今天晚上老张搞不好得吃不完兜着走了。”
谁能想得到,本乡本土的,还闹出这些事?
俞少明双手抱胸搓了搓胳膊:“出门在外,男孩子也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啊。”
李鸣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老俞,你也二十好几了,男孩子这三个字,你是怎么有脸说出口的?”
俞少明理不直气也壮:“小沐说的啊,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少年不就是男孩子吗?
你问问陈瑞,我这么说有什么问题吗?”
对沐春生说的话,陈瑞的回答只有三个字:“没问题!”
李鸣山气急:“陈瑞那就是个老婆奴,他说的不算!老张,你来说!”
张信却没头没脑地应了一句:“嗯,是得保护好自己。”
李鸣山瞬间泄气:“得,你们都是穿连裆裤的。我不跟你们玩了,睡觉睡觉!”
俞少明哈哈一笑,也跟着喊:“早点睡觉,明天老张还要带我们去水库玩呢,可别起不来赖床了。”
有几个朋友这一打岔,张信也没了什么多想的心思,很快把向三巧的事当成一个小插曲,慢慢进了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