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小小的太仓令,排场比你还大,活腻歪了吧?我去把他扇成猪头。。。。。。”
冯奇正满脸不忿,骂骂咧咧。
宁宸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拽了回来,“老实待着!”
梁世昌的人上前分开百姓。
官轿落地。
一个留着山羊须的瘦弱男子上前,挑开轿帘,扶着一个人出来。
此人身材矮胖,生得白白净净,但眼睛看起来很怪异,眼白占据太多,标准的三眼白,看人的时候带着几分狠戾。
他正是太仓令,梁世昌。
“压轿!”
轿头压下,梁世昌迈步。。。。。。
沈砚起身推开窗,晨风扑面而来,带着一丝凉意。昨夜梦境犹在心头盘旋,宁无咎那句“小心苏挽晴”如针般扎进神识深处,挥之不去。他低头凝视掌心启明戒,金纹微颤,似有预警之意。
他忽然想起初遇苏挽晴的那一日??春雨淅沥,她在断桥边撑一柄青竹伞,眉目清冷如画中人。她说自己是江南医女,因听闻铭魂者现世,特来献上引魂铃。那时她眼神澄澈,语气温柔,甚至在他使用净火失控时,不惜以自身精血稳住契印波动。
可若她是守墓人,目的却是复活初代铭魂者……那一切便都值得怀疑了。
沈砚闭目,回溯记忆:她交出的引魂铃太过轻易;她对归墟秘辛知晓得异常详尽;更关键的是,她从未解释为何独她一人能活过百年。寻常血脉根本无法承受岁月侵蚀,除非……她本就不属于凡人之列。
“守墓人。”沈砚喃喃,“不是守护封印之人,而是等待破封之机的人。”
他猛地睁开眼,提笔又写一道密令:
>**暂停与苏氏医馆一切联络,暗中监视其出入人员,凡携带古玉、符纸或刻有九曲河图者,立即拘押。**
>
>**另查百年前初代铭魂者陨落真相,调阅皇室秘档《天枢录》残卷,重点追查‘血祭七童’一事。**
墨迹未干,门外传来脚步声。老仆轻叩门扉:“公子,监察司主簿求见。”
“请进。”
门开,一名灰袍男子走入,神色凝重,双手捧着一只黑檀木匣。“属下彻查六部往来文书,发现礼部尚书谢元安近三个月内,曾七次秘密召见北境游方道士,皆于子时入府,丑时离去。其府中仆役称,每有此人来访,书房必焚一种异香,气味腥甜如腐花。”
沈砚眸光一凛:“归墟祭香。”
他接过木匣打开,里面是一块焦黑的残片,隐约可见扭曲符文。“这是从谢府后院挖出的祭坛残基,经辨认,确为倒悬钟第七锁的仿刻阵眼。”主簿低声续道,“更诡异的是,谢尚书之女??正是当年赐婚给您的谢扶摇。”
沈砚冷笑:“父债女偿,倒是安排得好。”
“还有一事。”主簿压低声音,“昨夜北方密探传回消息,极北冰原的冰封祭坛出现裂痕,寒气外泄三百里,当地牧民纷纷梦见一个披金甲的身影站在雪巅,口中吟诵归墟咒言。最关键的是……有人看见那身影背影,与先代始祖宁承业一模一样。”
屋内烛火忽明忽暗,映得沈砚脸色阴晴不定。
他知道,宁承业虽被封印,但意识早已渗入天地法则之中。只要世间仍有怨念、贪欲、战乱滋生,他的魂魄就能借机复苏。而如今朝廷腐败、世家勾结、百姓困苦??正是混沌再临的最佳温床。
“他们正在唤醒他。”沈砚缓缓起身,“不只是谢扶摇,还有更多人在暗处推动这一切。”
他走向书架,取出一本尘封已久的《归墟志》,翻至中间一页,赫然记载:
>“初代铭魂者临终前,以心血封印宁承业于极北,然其预言:‘七锁将随人心堕落而逐一崩解,届时,血亲之后将持钥归来,开启万劫之门。’”
血亲之后……
沈砚盯着这四个字,心头骤然一震。
宁承业无子嗣,但据族谱隐记,他曾有一位妹妹,嫁予江南苏氏,诞下一女,早夭。可若那孩子并未真正死去?若她便是苏挽晴?而她所要复活的,并非初代铭魂者,而是自己的父亲??宁承业?
一切线索瞬间串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