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火凤宫的宫主,越芳苓当即下达号令:开启护宗大阵,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宗门。
随后,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六位弟子,越看越气,双眸之中,不由寒意更甚,犹豫片刻,怒道:“废物,要你们何用!”
说着,越芳苓就是一掌拍去;合道期修士随随便便的一掌,也不是几个筑基期的弟子能够承受的。
“且慢!”随着一声轻喝,一位合道期的女人突然出手,拦下了这必杀的一掌;这位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卿献策的正妻----冷令仪。
“轰”的一声,两位合道期的女人皆是身形一晃;即便如此,那六位弟子也不好受,虽然免去了必死的一击,也身受重伤,口角溢出鲜血,昏迷过去。
“你什么意思?”越芳苓眉头一皱,面露惊异,目光瞬间阴沉下来,问道。
“没别的意思,留她们一命吧。”冷令仪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
“她们玩忽职守,其罪当诛。”越芳苓沉声说道。
“越宫主所言不差,但在事情没有查清楚的时候,她们作为当事之人,还有些用处。”冷令仪和越芳苓对视一眼,再次说道:“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化形的那只凤凰。”
“本宫还用你教吗?不是已宣布戒严了么。”越芳苓心中不悦。
“火凤宫戒备森严,这里又没有打斗的痕迹,外面的禁制也不曾触动,那只化形的凤凰未必知道我们的意图,就算是她知道了,但她只是一个筑基期的灵兽,如何能躲得过监视的弟子?如何能避得开那些禁制?难道她真会遁天入地不成?”冷令仪不紧不慢地说道。
“废话,谁不知道这些道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越芳苓冷笑道。
“我看还得找出问题的关键,你们想想,谁有这么大的本身,能悄无声息地进入火凤宫?除非是渡劫期的大能,大乘期的修士有没有这个能力,还在两可之间,但我不认为大乘期的修士有这么大的胆子;况且,我们火凤宫得到一只凤凰,外面的人也未必知道。”冷令仪看了火凤宫的越宫主一眼,又看看在场的诸位姐妹,娓娓道来。
“冷师姐分析得有道理。”
“是啊,一只幼年的凤凰,我也不认为她能躲开我们的感知;难道是消息暴露了?引来了渡劫期的大佬?”
“若真是渡劫期的大佬,抢走一只幼年的凤凰,恐怕没什么难度。”……
在场的女人纷纷出声议论,而越芳苓则是一言不发。
“你们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是我们内部出了问题。”冷令仪心思细腻,嘴角勾勒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此言一出,现场瞬间平静了下来;谁听不出冷令仪的言外之意:是火凤宫自己的人把只幼年的凤凰藏起来了。
监守自盗?杀人灭口?除去越芳苓,其余之人心中一凛,皆有这个想法,要知道,看守小曦儿的人,可都是白姓一脉的弟子。
她们看了越芳苓一眼,随即目光又瞧向别处;即便是白起的另外几个妻妾,也是心生狐疑。
冷令仪的这句话,顿时将越芳苓给惹怒了,但她也是心思玲珑之人,况且,小曦儿的失踪,根本不是她所为,她有何惧?想把屎盆子扣在她头上,门都没有!
“冷师妹此言有理,按这么说,我们在场的诸位都有嫌疑,贼喊捉贼,也未可知。”越芳苓反唇相讥,缓缓说道。
此言一出,其余之人又是偷偷瞄了冷令仪一眼。
这三十多位女人,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