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分裂已是不可避免!
阮星竹这边本以为同族一脉,可以好说好散,没想到那位叔叔却不做这般想。
正当阮星竹一支准备收拾细软,悄悄搬迁之时,一支清军却突然围了上来。
“阮族长,想要哪里去啊?”
一位膀大腰圆的满清高官站在门口,阮家人见了,无不大吃一惊,纷纷下拜。
“鳌中堂!”
躲藏在一旁的凌舟自然是不会对满清鞑子下拜,只是听这一声称呼,也是大感惊讶。
这人难道是鳌拜?他怎么会亲自来这里?
鳌中堂手按宝刀,脸上却露出和气,笑问道:“军情紧急,我几次差人请阮族长为国纳捐,阮族长为何置之不理啊?”
阮族长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对方语气虽不严厉,但说的话已足够灭自己九族了。
“家门贫贱,一时难以周转,耽误了中堂大事……”
鳌中堂对这群吓得呆若木鸡的汉人的反应很是满意,淡淡道:“阮家家财万贯,又在信阳颇有威望,我这才以礼相待!希望阮族长不要不识抬举啊!”
“是……是……”
“听说族长要走?”
听他突然如此说,阮族长当场双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
这件事,一定是自己弟弟出卖了自己!
若只是将家财上供得慢了些,或许还有活路,但若是让对方知道自己有叛逃之意,那可是十死无生了!
鳌中堂在院中一望,正与阮家老二的目光对上,对方一脸谄媚,还悄悄示意跪在一旁的阮星竹。
鳌中堂寻迹望去,瞬间眼中露出异色,嘴角按耐不住地笑道:“阮族长,听说你有一个离家多年的漂亮女儿,难得回家,竟不报与我知?枉我对你如此优待啊!”
阮族长听出他口中无礼之意,赶紧解释道:“小女早已是不干不净之人,又已年过三旬,岂配惊动了中堂?”
鳌中堂却毫不介意,只大步迈向阮星竹,嘴里道:“哪里哪里!你这女儿标志风流得紧啊!哪里是三十岁的老女人?”
阮星竹模样看起来不过二十六七,且多年隐居,更透露出几分清纯之意,看得鳌中堂根本把持不住,上前伸手就要拉她手臂。
阮星竹也是有武功在身之人,哪里肯容这满清糙汉玷污?腰身一扭,已拉开丈余,手腕一抖,已掷出几枚石子,目标直指对方头胸腹各处大穴。
她自然知道杀了对方只会惹祸,便想先打中对方穴道,擒他为人质,好换得逃生之机。
可不曾想,打在他身上的石子竟毫无反应,只有一枚打在脸上,让他嗷嗷吃痛。
阮星竹吃了一惊,鳌中堂也是久经沙场的悍将,虽不会武功,但脸上挨了一下倒也没使他失去战斗能力,反手拔出剑来,就砍向阮星竹!
鳌中堂的剑法虽不算精妙,但大开大合,颇有沙场肃杀之风,阮星竹身无兵刃,那鳌中堂又身型高大,力大无穷,点穴更是无效,一时竟被逼得无路可退。
凌舟眼见如此,突然出手,掷出一枚碎石,正中鳌中堂手腕,让他手中剑突然脱力。
鳌中堂虽不懂武功,但也见过武林高手,知道这是有高手藏在暗中,他不敢大意,赶紧逃回兵阵之中。
阮家人大惊失色,如此得罪了鳌中堂,阮家还有活路吗?
阮家老二一支瞬间哭嚎一片,求鳌中堂原谅。
鳌中堂虽有兵在手,灭了阮家只在翻手之间,可他怕的是埋伏在暗处的武林高手。
他能灭了阮家满门,可对方也难保不会杀了他本人。
这就是朝廷与江湖的恐怖平衡。
“必须要将那位高人引出来!只要他露了真身,就好对付了!”
鳌中堂计议已定,说道:“阮族长既然想走,我也不便强留!只是,一,不可带走阮家一针一线;二嘛!你的女儿得留下,作为人质!”
“我给你一日考虑,明日此时我来送人!”
只要留下了钱财,阮家这几个人便再无利用价值,而留下这个女儿,那位与自己作对的武林高手必会来保护她,哼……
鳌中堂留下人手围住阮府,自己先回去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