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每年的学年晚宴都会成为毕业生的“告白主战场”。阿莉娅直到学院杯公布之后才走进礼堂,就是为了避开喧闹,好好安静地用一顿餐。可显然,她的打算还是落空了。
阿莉娅转身出了礼堂大厅,回到斯莱特林的地牢。
她和格雷女士整整忙了一个通宵,尝试了数种方法,才一步步将一只摄魂怪稳定地削弱再削弱,直至它缩小成巴掌大小,最后被困在一只特制的小瓶中。瓶口覆着复杂的封印,外表却伪装成一瓶普通的魔药,看上去和斯内普课堂上见到的并无二致。
阿莉娅默默将瓶子收好,回寝室简单整理了行李,连床铺都没有沾,就提着行李走进了霍格沃茨列车。
她照例走到最后一节车厢,想在那儿找一个安静的角落补觉。可这一次,里面却又已经有人了。
怎么这几次回回都有人。阿莉娅心里想着。
包厢里坐着一个男生,正举着一张展开到最大幅面的《预言家日报》,几乎把整张脸都遮住了。透过报纸边缘,阿莉娅只看见他一头深黑的头发,制服上的斯莱特林领带在胸前垂下。他的身形削瘦,坐姿挺拔,举着报纸的手腕纤长,带着几分书卷气。
这个男生有些眼熟,好像经常在图书馆里看见过。阿莉娅轻轻打了个呵欠,没有开口打招呼,径直在他对面的窗边坐下。
报纸的头版醒目地写着“彼得·佩迪鲁逃脱”的消息。
“昨日,原本押送往阿兹卡班监狱的囚犯彼得·佩迪鲁在途中神秘失踪。魔法部发言人证实,几名傲罗正在昼夜不停地搜寻其下落。目前尚不清楚他是如何突破看守的。”
“有内部人士称,此事可能与仍在潜伏的食死徒残党有关。然而,魔法部拒绝对此作进一步评论,只强调公众应保持冷静,不要被谣言误导。”
她皱了皱眉,移开目光,却瞥见对方在座位上放着一本厚厚的书——《魔法界奇异实验录》。
他居然在看这本书阿莉娅靠向窗边。火车缓缓驶离站台,铁轨的轰鸣声渐渐连成一片。通宵后的疲惫让她眼皮沉重,她索性闭上眼,假寐。
车厢门不知何时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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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指轻柔顺过她的黑发,指尖偶尔在后脑勺轻轻抚揉。
阿莉娅闭着眼睛,困得要命,却怎么也睡不着。耳边是报纸翻动的轻微沙沙声,还有列车在铁轨上作响的节奏。她的思绪始终绕那则消息上——彼得·佩迪鲁怎么会逃走了?应该是有人在帮他
如果佩迪鲁真的是食死徒,那么幕后之人多半也与伏地魔有关。可大部分食死徒早已被关进阿兹卡班。
会是斯内普吗?念头一闪而过。可若真是他,他会让佩迪鲁喝下真的吐真剂吗?而且,他也完全可以在学校里下手。
卢修斯·马尔福?他曾是伏地魔的追随者、食死徒,但在战后他声称自己是遭受了夺魂咒,以此逃脱了制裁。
噢,对了,逃脱制裁的前食死徒可不止他一人。阿莉娅还记得,还有一位古老纯血家族的家主也以“被胁迫”为理由推卸了罪责。不仅如此,他还声称家里有一个刚出生的、失去了母亲的孩子需要抚养。这位家主最后保住了自由。
而那个孩子,如今就在斯莱特林。
阿莉娅睁开眼睛。
对面的男生已经放下报纸,正摊开举着那本厚重的《魔法界奇异实验录》,似乎在细细翻阅。可他并没有在认真阅读。一双幽深的榛绿色眼睛从书页上方露出,正好与她的黑眸对视上。
火车呼啸着驶过广袤的田野,铁轨的震动低沉而持续,窗外的景色一闪而逝。
西奥多·诺特。他的父亲诺特先生曾经是一名食死徒。
他根本没有在看书。
他一直在看她。
到站时,西奥多·诺特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就提着简单的行李,独自离开了。
阿莉娅和拉斐尔随着人流走下列车,在站台一角找到了父亲的身影。
站台上人头攒动,热闹喧嚣,然而许多学生和家长的目光却不约而同地投向同一个方向——西里斯·布莱克。
他似乎为了第一次接哈利放假而特意收拾过,穿着一套剪裁合身的铁灰色西装,衬衫领口随意敞开着,斜靠在路灯边上,在人群里格外惹眼。
西里斯显然已经听说了彼得·佩迪鲁逃脱的消息,眉头紧皱,神情间笼着一层阴郁,但当目光搜寻到哈利的身影时,他的神色顿时缓和,朝哈利和罗恩露出了笑容。
他接过哈利的行李,又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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