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里昂有充足的理由,怀疑阿尔文是在吹牛逼。
基因原体?恶魔王子?
不是大家不相信你啊,关键问题是。。。。。。你丫真有这么厉害,至于让阴谋团到处追杀吗?
血伶人老登沉默了许久,上下打量。。。
维里昂的呼吸在那一刻凝滞了,实验室中弥漫着血腥与腐肉交织的气息,墙壁如同活物般蠕动,一张张扭曲的脸孔从中浮现,发出低沉而痛苦的哀嚎。那些是失败的实验体,是杜鲁卡过往野心的残渣,也是他手中最锋利的刀刃。阿尔文被牢牢钉在血肉之墙上,四肢已被缝合进墙体,皮肤下隐隐有金属丝线游走,仿佛正被缓慢地“改造”成某种非人的存在。
“你……你说过不会动他!”维里昂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如锈铁摩擦,眼中怒火翻腾,却不敢轻举妄动。
杜鲁卡轻轻抬起手,指尖划过空气,像是指挥一场无声的交响乐。随着他的动作,那些缠绕阿尔文的手臂缓缓退去,只留下满墙的针线痕迹和滴滴答答落下的黑血。阿尔文瘫软下来,剧烈咳嗽,嘴角溢出混杂着金属碎屑的血沫。
“我从未承诺过不动他。”杜鲁卡微笑,“我只是说??他会活着,直到您做出选择。”
维里昂死死盯着他,眼球因充血而泛红:“你以为几句空话就能让我背叛千年来的隐忍?你以为我不知道政变意味着什么?科摩罗不是帝国,不是靠‘正义’或‘荣耀’就能统治的地方!那里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背叛的油脂,每一条街道都在吞噬野心者的骨髓!维克特之所以能坐上王座,不是因为他仁慈,而是因为他比所有阴谋家更疯、更狠、更无情!”
“所以呢?”杜鲁卡反问,语气平静得近乎讽刺,“您打算继续躲在实验室里,用废弃的基因样本拼凑过去的荣光?让柯里昂的名字彻底沦为一句笑谈?让后人提起我们时,只会说:‘哦,那个曾经辉煌过的家族,后来连血统都保不住了’?”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直刺维里昂灵魂深处。
“还是说……您宁愿做一个苟延残喘的老朽,也不愿赌一次翻身的机会?”
空气仿佛冻结。
泰拉克斯握紧动力战戟,指节发白。他知道老师在动摇。那双曾斩杀过三个巫王的眼眸中,此刻竟浮现出一丝迟疑??那是对未来的恐惧,更是对重燃野心的渴望。
殷兴桂站在角落,始终未语。但他轻轻摇头,似是对这场对话感到荒谬。他知道杜鲁卡没那么简单。一个能在科摩罗活到今天的行商浪人,绝不会仅凭口舌之利就押注一场政变。他必有所恃。
而那份“所恃”,恐怕就藏在这座诡异的实验室之下。
“你说你能提供武力。”维里昂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如深渊回响,“可你要明白,在科摩罗,一支军队可以一夜之间倒戈,一座堡垒可能在早餐前就被炸成废墟。你需要的不只是战士……你需要的是绝对忠诚、无法背叛的存在。”
“所以我造出了他们。”杜鲁卡转身,手掌按在墙壁上。刹那间,整面墙开始塌陷、重组,血肉与金属融合,骨骼隆起,肌肉纤维如电缆般缠绕生长。五具高大身影从墙体中走出??他们披挂着残破的动力装甲,胸口烙印着早已被遗忘的柯里昂族徽,眼眶中燃烧着幽蓝的魂火。
“这是……原体级基因种子改造体?”维里昂瞳孔骤缩,“你疯了!这种技术早在万年前就被帝皇封禁!你从哪搞到的?!”
“我在第三十二次远征中,于一艘坠毁的‘方舟世界’残骸里找到了它。”杜鲁卡淡淡道,“经过七百三十九次失败,我才成功激活了第一具。他们不是星际战士,也不是混沌变种……他们是‘超越者’??结合了艾达灵能、人类科技与亚空间潜能的终极兵器。他们的忠诚,由灵魂绑定,无法篡改,无法腐蚀。”
他指向其中一具战士,那人缓缓摘下头盔,露出半张人脸、半张机械面的面孔,左眼是纯粹的金色晶体,右眼则是仍在跳动的人类眼球。
“他是第一个成功的个体,代号‘涅墨西斯-01’。他曾是极限战士的遗孤,我在他濒死时回收了他的基因链,并将其重塑。现在,他只认一个主人??柯里昂血脉的继承者。”
维里昂沉默良久,忽然冷笑:“那你为何不自己动手?以你手中的力量,足以掀起一场风暴。何必来找我?”
“因为我没有名分。”杜鲁卡坦然道,“在科摩罗,权力的游戏不仅关乎实力,更关乎‘合法性’。我可以推翻维克特,但我无法统治。人们会视我为篡位者、异端、怪物。但您不同??您是柯里昂最后的直系后裔,您的血统承载着古老的威望。只要您站出来,哪怕只是一句话,整个黑暗灵族社会都将为之震动。”
他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需要的不只是科摩罗。我想要的是通往更高维度的钥匙??而那把钥匙,只有真正的艾达贵族才能开启。”
维里昂眯起眼睛:“你在说什么?”
“混沌之门背后,有一座失落的神殿,名为‘瓦尔沙拉之眼’。传说它是古艾达诸神观测多元宇宙的枢纽。谁能掌控它,谁就能预知命运、操控因果。而开启它的条件之一,便是纯正的柯里昂血统配合特定仪式。”
这一次,连殷兴桂都动容了。
他知道那座神殿的存在??那是连执政官议会都不敢轻易提及的禁忌之地。据说曾在一万年前引发过一场席卷七个星区的大战,最终导致整个艾达文明进一步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