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众长老都沉默了。
应该说在沉思。。。。。。
是啊!
为什么天玄书院就不能有这种野心呢?
为什么呢?
说到底,还是自己等人太没有追求了。
这些年来,一直在混吃等死!
也就是吃祖上遗留下来的老本,完全没有野心,没有进取之心!!
当然,如果能一直吃,那也没什么,算你命好。
但问题是,天玄书院可能没有这个命,因为下面那些文明的势力要拼啊。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到处都是大道之争,争机缘,争资源,争未来!
天玄书院不争。。。。。。
那天之后,世界并未立刻变得清明。
母频的余波仍在震荡,像一场无声的潮汐,缓慢地冲刷着人类集体意识的堤岸。有些人开始记起早已被时间掩埋的事,而另一些人则在抗拒中挣扎,仿佛记忆是一种入侵,一种不可饶恕的侵犯。新闻里不断播报“记忆复苏综合征”的病例:有人突然认不出朝夕相处的亲人,只因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更真实的过往;有城市爆发小规模骚乱,民众焚烧旧书、撕毁照片,高喊“我们不想知道”;甚至有宗教团体宣称,那首歌是“灵魂病毒”,正在唤醒沉睡的亡者意志。
但也有光亮在蔓延。
在非洲某个战后小镇,一位老妇人抱着泛黄的日记本,在村口的大树下为孩子们讲述她年轻时如何躲过屠杀,并靠着一首祖母教的歌活下来。她说:“我忘了它很多年,直到昨晚,它自己回来了。”
在北欧的一座图书馆,一群青少年自发组织“记忆守夜”,通宵朗读被政府封存的历史档案,声音通过网络传遍全球。
而在薪火学院的课堂上,林昭不再讲授觉醒者的战斗技巧,而是带着学生们一笔一划,复写那些曾被删除的名字。
星语的变化最为明显。
他不再频繁做梦,却时常陷入短暂的静止??眼神空茫,嘴唇微动,像是在与谁对话。小满用便携设备监测过他的脑波,发现其频率已接近共忆网络的核心共振区。更令人不安的是,每当他说出某些词句,周围电子设备就会出现短暂紊乱,银草也会无风自动。
“他在适应。”念留下的数据残片中有一段注释,“当容器与密钥完全融合,接引者将能听见‘群声’??所有未被抹除的记忆低语。”
林昭听懂了这句话背后的重量。
所谓“群声”,不是简单的信息流,而是亿万灵魂在时间褶皱中发出的呼救。每一个被强行遗忘的人,每一桩被掩盖的真相,都在等待一个能够承载它们的存在。而星语,正逐步成为那个存在。
可代价是什么?
某夜,林昭起身为儿子盖被子,却发现星语睁着眼,直直望着天花板,嘴里喃喃重复着一句话:“我不是我……我是很多人……”
林昭心头剧震,一把抱住他:“你是星语!是我的儿子!苏禾的儿子!”
男孩转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陌生的悲悯:“爸爸,如果我记得所有人,那我还是我自己吗?”
那一晚,林昭彻夜未眠。
他知道,这不仅是哲学问题,更是现实危机。若星语的意识被海量记忆淹没,他的“自我”将彻底瓦解,沦为纯粹的信息通道??就像念那样,被困在维度夹层中,永世轮回引导。
他必须找到平衡之法。
第二天清晨,他独自前往银草庭院,将新栽的植株轻轻捧起,放在誓约碑前。传说银草能吸收情绪波动,稳定觉醒者的精神场域。但他需要的不只是稳定,而是**锚点**??一个能让星语始终记得“我是谁”的支点。
他闭上眼,低声吟唱那首歌。
音符飘散间,银草叶片忽然泛起微光,根系缓缓延伸,竟自行钻入碑底裂缝。片刻后,石碑表面浮现出一行从未出现过的文字:
>“爱是最深的记忆,亦是最强的锚。”
林昭怔住。
这不是苏禾的声音,也不是念的留言。这是……银草本身在回应?
他猛然想起什么,翻出当年共忆计划的原始文档。在一份几乎被删除的日志中,记载着一段实验记录:“L-07项目尝试将人类情感模式编码植入植物基因链,以构建非数字化记忆载体。首批样本为银草变种,具备跨代感应能力。主研究员:苏禾。”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