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缓了一下,松开抱着他的手问
“哪里受伤了?我看看——”
云義却又把她摁进了怀里,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时刻,
“都是些小伤,不碍事,我现在只想抱着你,给我抱一抱好不好?阿吟。”
她便没有再动,只将脑袋搁在他的胸口,双手环住他的腰,声音闷闷地响起:“那你跟我讲讲,在秘境里都生了什么。”
“好。”他应得爽快,却只拣了些新奇有趣的事来说,对其中的凶险和九死一生,皆一语带过。
天快亮时,怀里的人终于再次被他哄睡着,云義将她轻轻放开,拉过被子替她盖上。
起身的刹那,僵了一夜的手臂再次渗血,染红了昨晚才刚换好的白衣。
他皱了皱眉,没有理会,俯身捡起了地上的那幅画,眉眼再次凝沉。
…
不多时,晨曦微亮,残月犹明,凌玉带着他来到了之前鹿呦撞‘鬼’的地方,跟他汇报着近日来生的所有事件。
“星醺楼已经被我查封了,可是那叫白善的人,却始终都查不到踪迹。
蛮娘交代,此人自三百年前,就已来到妖界,表面为卦师,背后却是星醺楼真正的老板,但从来没有人窥得其真容。
那小丫头看到的也不一定是他的真貌。”
两人凌空立于山岭之上,凌玉皱眉一叹,向下俯瞰,“这个地方,我也派人仔细搜过,除了现这几座山脉底下埋着座旧宫遗址外,并没有找到她说的那个奇怪的人。”
云義目光一闪,问道:“旧宫遗址?”
凌玉点头:“对。看时间应该有两三千年了,都风化得差不多了,只是还留了些痕迹。”
云義闭上眼,神识如密布的天网轰然散开,方圆千里皆被覆盖,花草树木,飞禽走兽,一一纤毫毕现。
少顷,锁定一个方位,一拂袖,落了下去。
是一片被野生藤蔓缠绕之地,绿藤葳蕤,妖娆地爬满整个山顶,隐藏在其中的几百条妖蛇,惧怕于两人身上的威压,缩着身子,飞快地爬进了地底下。
谁知,那满头银,一看就不好惹的人却手掌一覆,将整个山头的地皮都给掀开,露出残垣断壁的地下宫殿。
无数蝙蝠、老鼠、毒蛇、毒虫都抱头乱窜,明明是颓败荒凉的旧址残宫,此刻却有种兵荒马乱的滑稽感。
呛人的烟雾钻出,凌玉将之拂开,问:“怎么了?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云義看向一幅已经接近斑驳脱落的壁画,敛眉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