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阮觉得又回到了刚穿书进来那段时间。
她坐在小凳子里,望着面前的药材发呆。
沈临枫满眼心疼地坐在她旁边的小凳子里:“别怕,有大哥和二哥在。”
“萧冷应该是正应付南鸿天,无暇顾及。”
“在此之前,他传来消息已经拿下南诏几座城池,正要与沈从义大军会合。”
“估摸着很快就能收了南诏,班师回朝。”
时阮拿起药杵,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希望如此。”
“早朝时皇上还是没出现吗?”如今是萧琛把持朝政。
“大哥几次接近养心殿都被萧琛的人给拦了回来。”
“他有陛下圣旨,大哥也不敢违抗。”
“我懂的二哥,你和大哥切莫冲动。”
沈临枫叹息一声:“好。”眼下保命为主。
别说萧琛没有大动作,就是有,他们又能奈他何。
蝉鸣未起,暑气已蒸得京城青石板路泛起白烟。
时阮站在后院晒药材,晨风裹着街巷间骤然炸开的喧嚣撞进她耳中:“皇上驾崩了!太子殿下登基,改国号为永元……”
“说是昨夜突发恶疾,连太医院都没来得及传!”
“老天爷啊,皇上对珍妃是有多爱,她死,他也随着她去了。”
药材散落一地。
时阮控制不住地手抖,弯腰一边捡药一边抹眼泪。
她哭,不是因为萧城煜的死,而是在担心萧冷。
这一切如梦似幻一般,就又这样发生了。
萧琛做了皇上。
那他们这么久在努力什么?
什么也做不了,时阮埋首膝间哽咽出声:“萧冷,呜呜呜……”
沈玉树和沈临枫刚下了早朝过来,听到哭声赶紧上前:“阮阮,可是萧冷出事了?”
不怪他们误会,任谁听着都好像死的人不是萧城煜而萧冷。
时阮抬头,眼尾泛红:“怎么没有萧冷的消息,他现在怎么样了?”
沈玉树叹气,看向沈临枫不知道这话应该不应该说。
沈临枫点头,开口道:“太,应该是皇上封锁消息。”
“阮阮,大哥还听说皇上断了萧冷和沈将军的后路,让他们自生自灭。”
“什么?”
沈玉树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怎么忽然就生出了深仇大恨。
萧冷离京之前还交代萧琛守好天启,他就是这么守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