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秒。闻绛往后退了一步想。
五。
闻绛转过身,因为谢启硬邦邦杵在门口,他没去关房门。
四。
闻绛走回床前,思考了下之后要干嘛。
三。
还是不看书了吧。现在也是该睡觉的点了。
二。
先把睡衣拿出来。
一。
视野突然旋转,从面前的床被转成头顶的天花板,腰被紧紧抱住,闻绛和谢启一起栽倒在柔软的床铺上,对方的吻于下一秒压了下来。
亲吻热烈急切,少了几分技巧性的缠绵,只顺应着本能,跟随庞大的情感倾泻而注,谢启一只手握着闻绛的手腕,另一只手探入衣服抚摸,他的呼吸急促,吻得没有章法,被突然袭击的闻绛则比他要游刃有余,谢启从对方冷静的回应里品味出让人沸腾的燥热和回甘,不断加深着这个吻。
他的手变得更加不规矩,唇瓣分开后又去亲闻绛的侧脸和耳垂,停也不停地吮吻上侧颈。
闻绛拍了拍他的后背,动作算是安抚,同时却又屈膝,不由分说地顶到某个地方,惹得和自己抱成一团的人浑身颤了下,对方被迫停住动作,膝盖碰着的地方倒是胀起来,喷洒在自己锁骨上的气息更热。
合适的时间,合适的环境,以及,已经出示过的体检报告。
谢启没有和闻绛分开,抬起头来轻声问:“可以吗?”
他问的得体,视线却是一错不错地黏在闻绛身上,大有种势在必得的气势,闻绛看着他,忽然若有所悟地说:“好像flag啊。”
电视剧里有战士离乡打仗之前先和留守的恋人共度最后一夜,现在也有闻绛做实践作业之前先和谢启共度一夜。
谢启:
气氛全毁了。
谢启一头栽在闻绛旁边,声音闷闷地挤出来,他本是不想在这种时候吐槽的,但没能忍住:“太不吉利了吧。”
闻绛反而很开心地轻轻笑出了声说:“现在也流行反套路。”
谢启听出对方言语里的戏谑,难以辨别这是否是一个恶作剧,反正语气听着和情欲没有关系,他既想去亲闻绛,又怕因此更加难受,他完全消不下去,冲凉水澡怕是也无望,如果闻绛没那个意思,八成得靠他自己动手用疼痛来停住才行。
谢启沉默了会儿,不抱期望地颓丧发问:“真不行啊?”
闻绛轻描淡写地回道:“行啊。”
两秒。
带着羞恼和无奈的吻在两秒后准时地出现,闻绛想,对方这次的反应变快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期没申榜更得会慢,下一期会勤快些嘞
第93章理所当然
谢启学习着作画。
他拥有一张雪白色的画纸,纸的触感光滑、细腻,像月光拥有了形体,冷白的色调十分容易作出对比,即便没有用上很大的力气,也能在纸上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
他尚且不懂作画的技巧,全然依靠本能将笔触留在任何地方,选取的位置可能惹眼也可能隐秘,花朵大小不一,花瓣层层叠叠,有的地方令人流连忘返,画出的花便也密集,自上而下朵朵绽开,有的地方则只有两三朵点缀,像雪天里探到墙外的一枝腊梅。
他画得顺利,得益于丰富的理论知识,优秀的实践能力和画纸对画师的一贯纵容,白色的雾气在周围弥漫,水落在画纸表面凝成颗颗圆润的水珠,将花氤氲出越发糜美的色泽。
谢启画完一个来回,再度返回最上方,偏过头在吮啜之余添上轻轻地啃咬,怀里的人跟着侧过脖颈,耳边的吐息偏低偏哑,带着比平时稍显滚烫的热度,与水流混合形成新的音律,谢启感到些许目眩,些许紧张,又忍不住有些飘飘然起来。
他迷失在花的海洋里,又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直到片刻后,闻绛面瘫着脸拿起淋浴头,对着他的头哗啦啦一阵冲洗问:“还洗不洗了。”
别亲了,这都快进到哪个步骤去了。
谢启:……
“洗。”谢启抹了把脸,无视身体反应,听话地接受水流冲击,表现出如老僧入定般坐怀不乱的精神。
今晚即将成为里程碑般的一晚,得到同意的谢启跟闻绛在床上黏糊了一会儿后就转移到了浴室,常言道,第一印象非常重要,直接关乎以后对此事的接受度,故而再怎么急不可耐,谢启也赞同先做好清洁,绝不能给男朋友留下自己是个下头男的坏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