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心算是稳了,就没什么借助玄学的想法。
顾遇水又在药房里制药,他最近炼药似乎到了瓶颈期,总是一脸阴郁。
没练好他就发脾气,但不和我发,搞失败了就学我的样子在房里摆烂,然后和我撒娇耍赖。
晌午的太阳火辣辣的,对晒被子来讲是好事,只不过人容易烦躁。
我去灶房里煮降火的绿豆粥,熬好后本想着送顾遇水,只是从窗外看到他满脸暴躁地在药房里转圈。
他可能太入迷了,没注意到窗外的我,只听轰隆一声,他一脚踹翻了桌子,上面摊开的药材全部打翻。
我一点都不意外!
发了火,他急促起伏的胸口慢慢变得平静,并不内耗的人又舒爽了,蹲身去捡那些药材。
想了想,我带着绿豆粥默默地离开,根本没敢进他的绝对领域。
顾遇水并没有给我说过现在在做什么药,但我能感觉到他很着急,情绪变化也大。
总不能是避孕药让他产生这种变化吧?
我以为他最近制药不顺利,应当也不会留意到我的生日,但到了当天,他没去药房,而是下厨给我做长寿面,一桌子菜都是我喜欢的。
我留意着他的神色,“你今天心情如何?”
“当然是好了,你的生辰,我能心情不好么。”
“真的?”
“不信我?”
“感觉你最近炼药进展不顺,我都不敢打扰你。”
顾遇水郁闷地拿过酒坛抱着喝,咕噜噜灌了一大口,然后说道:“心情不好,确实和你有关系。”
他会这么讲,我也是一点都不奇怪,毕竟他以前哪次发大火不是因为我?
“好吧,老大,请问你现在炼毒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真诚,而不是阴阳怪气。
“今天你生辰,不说这个,改天吧。”
难不成说了还会影响我心情?
但我必须排除一个我先前想到的事,“我俩几乎每天都有亲热,避孕药没有副作用,影响到你吧?比如变得易怒,心浮气躁。”
“难道我以前没吃药,就像穹哥那样情绪很好吗?”
“……那倒也是,看来是和这个药没关系。”
吃过饭,我还想着收拾,顾遇水把我推开,自己冷着脸在那里清扫,我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吐槽。
“要不我给你打下手?”我在旁边小心翼翼地问。
顾遇水:“自己玩去。”
“你说的,那我走了。”
我将摇椅搬到屋檐下,坐在上面一边晃荡一边扇扇子,耳边的蝉鸣响个不停。
很少出现的管家赶着驴车到了柳宅大门口,对着我喊夫人,几乎昏昏欲睡的我被这声音吵醒。
还不等我起身,看到顾遇水过去开了门,两人将车上的货物卸下来,大部分是一些吃穿用度的,不过还额外多了一些东西。
管家道别后,又赶着驴车离开。我走过去帮忙,发现顾遇水买了烟花。
顾遇水:“……你看到了。”
稍微一想就明白,他应该是想给我一个惊喜,但现在全暴露了。
本来他就心情低落,我移开视线,装傻道:“什么啊,不知道,我不识字。”
说着我就要走开,他从后面将我给搂住,把半张脸埋进我的脖颈。
“看到就看到了,装什么。”
“……”你真难伺候。
夜里,我和顾遇水将这些烟花全部燃放,这一片就像下了一场彩色的流光雨,梦幻到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