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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那可是顶尊贵的荣誉，不仅是有俸禄，可以参加国宴，这以后啊，其他夫人，哪怕是官员见了你母亲，那也是要行礼的。”

nbsp;nbsp;nbsp;nbsp;她越说，突然就越不是滋味了，她是文锦的母亲，按理说也应该有这个才对呀。

nbsp;nbsp;nbsp;nbsp;她看向那边站一起的夫妻俩，心下莫名地有些泛酸：“也还是你爹有本事，能给你娘挣了个诰命回来。这可真是祖上冒青烟的事。”

nbsp;nbsp;nbsp;nbsp;戚钰笑容淡了淡，还不等她说什么，就听儿子开口了：“可是祖母，方才圣旨说的不是，因为我娘救了皇子殿下吗？娘还因为这事病了那么久，怎么是因为爹爹呢？”

nbsp;nbsp;nbsp;nbsp;戚钰看着齐老夫人一瞬间难看的脸色，心情畅快了不少。

nbsp;nbsp;nbsp;nbsp;“母亲，”她说得真心实意，“一品官员并不限制只请命一个诰命夫人。不若就让大人，也为您请一个。”说罢，还看向了齐文锦，“对……”

nbsp;nbsp;nbsp;nbsp;她本来想说，对吧？可这一转头，却发现齐文锦正目光沉沉地看向自己，不知道是在想什么，直到与戚钰的目光对上，他方才移开了视线：“这个诰命是戚钰自己挣来的，我根基尚浅，请诰命为时尚早。”

nbsp;nbsp;nbsp;nbsp;“嗐，我都一把年纪了，要那些虚名做什么？”老夫人悻悻地放下了这个话题。

nbsp;nbsp;nbsp;nbsp;人群慢慢散开了。

nbsp;nbsp;nbsp;nbsp;“很高兴吗？”戚钰听到齐文锦问她。

nbsp;nbsp;nbsp;nbsp;她当然是高兴的：“大人不高兴吗？”

nbsp;nbsp;nbsp;nbsp;她向来冷清的眼睛里因为难得的高兴，像是被染上了温度，只是一点点变化，落在齐文锦的眼里，却像是焕发了生机一般的光彩照人。

nbsp;nbsp;nbsp;nbsp;如果她的诰命真的是因为自己，齐文锦难以想象，在她露出了这样的神情后，自己肯定会……想疯。

nbsp;nbsp;nbsp;nbsp;现在大概也同样想疯，因为不安，因为不甘。

nbsp;nbsp;nbsp;nbsp;他还是……爬得不够高。

nbsp;nbsp;nbsp;nbsp;戚钰已经没有看他了。

nbsp;nbsp;nbsp;nbsp;“昭儿。”

nbsp;nbsp;nbsp;nbsp;她唤了一声，齐昭马上过来了。

nbsp;nbsp;nbsp;nbsp;“母亲！”

nbsp;nbsp;nbsp;nbsp;“今日的功课都完成了吗？”

nbsp;nbsp;nbsp;nbsp;“完成了。”

nbsp;nbsp;nbsp;nbsp;戚钰心情很好地牵起他的手：“那我们去看看你的马吧？你亲自喂了这么久，跟你亲近了一些没有？”

nbsp;nbsp;nbsp;nbsp;齐昭原本还注意到了没人理会的父亲，可被母亲一牵手，就什么都忘去了脑后。

nbsp;nbsp;nbsp;nbsp;母亲还是鲜少有这么亲密的举动，平日里总说着自己已经长大了的人，这会儿乖乖得任由母亲拉着。

nbsp;nbsp;nbsp;nbsp;“大人，那我与昭儿就先走了。”

nbsp;nbsp;nbsp;nbsp;戚钰倒也没有完全把齐文锦抛去一边，只是这么说了一句后，也不等齐文锦有什么回应，就与齐昭离开了。

nbsp;nbsp;nbsp;nbsp;齐文锦没有跟过去，只是站在原地，目光阴鸷地看着母子远去的身影。

nbsp;nbsp;nbsp;nbsp;就像是他们在远离自己的世界一般。

nbsp;nbsp;nbsp;nbsp;齐文锦第一次对李瓒生出埋怨来，他这个时候封什么诰命呢？怎么就不能等一等呢？等自己位置再高一点，等自己根基再稳一点。

nbsp;nbsp;nbsp;nbsp;就能顺理成章地为她请了。

nbsp;nbsp;nbsp;nbsp;该死的。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王林欢天喜地地复命去了。

nbsp;nbsp;nbsp;nbsp;“她看着很高兴？”

nbsp;nbsp;nbsp;nbsp;李瓒正在泡脚，原本是小太监伺候着的，王林一回来，就替了那小太监的位置。

nbsp;nbsp;nbsp;nbsp;“当然了，”他笑着回话，“皇上是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奴才见齐夫人平日里笑得都客气得很，就只有这一次，哎哟喂，眉眼弯弯，眼睛像是有亮光似的。”

nbsp;nbsp;nbsp;nbsp;说着一抬头，发现皇帝目光沉沉地看他，也说不上是高兴或者不高兴。

nbsp;nbsp;nbsp;nbsp;他心里正打鼓，就见李瓒移开了视线。

nbsp;nbsp;nbsp;nbsp;“皇后说她胆小，我看她有野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