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一转,“不过这丫头说的有道理,就说卖酒,是什么酒有什么功效且不说,足够有名便是了。”
而此时,郭木走了过来,明显也是听到了几人说话。
“你们可别忘了,这山上祖传酿酒的,不止是香芸,我家也有祖传酒方。”
此刻一阵酒气扑面而来,酒糟鼻老头儿晃晃悠悠飞来,挂在二楼围栏处。
“可以试试的呀!现如今不是有特快么?写信来回也就不到一月,让甩手掌柜做主,应该是可以试试的。”
郭木赶忙说道:“顺便加一句,就说我要接管坊市。”
结果刚说完,就听见叶仙城撇嘴道:“你这就想接管坊市啊?等到不给宋家货栈赔钱之后,先跟着未来财神爷走两年,回来坊市就给你打理,这是公子原话。”
郭木一愣:“未来财神?谁啊?”
魏东早就知道这个安排,他也从未想过要推脱,便笑着抬手:“我,那你这几日就去与宋家交接,别人走了给人留下一屁股烂账。我孩子初六的满月酒,完了就走。”
郭木啊了一声,刚要摇头呢,只见唐烟抱着吞吞走上二楼,沉声道:“青瑶姐姐,你得把苏梦湫喊回来,干爹交代我了,今年初一她的生辰时,有事儿要做呢。”
青瑶闻言,微微一怔:“她……一时半会儿的怕是回不来。”
此时此刻,山外山花圃之外,白老头儿手持一根木棍,砰一声戳在苏梦湫脑门儿,姑娘应声倒地,已然不省人事了。
下一刻,一道狂风侵入此地,钟离沁抱起苏梦湫,死死盯着白老汉。
白老头丢下棍子,转身捡起剪刀,嘀咕道:“别这么瞪我,她自己要来的。”
钟离沁没好气道:“你就不知道下手轻点儿?”
白老头淡然一笑:“若非见这丫头有些天赋,你觉得我理她吗?这么多年了,除了你跟这丫头,我给谁喂过招?你们啊,别老觉得丫头小,有你们护着,凡事就可以慢慢来。你们不着急,这丫头自己着急。知道她第一次找我时,说了什么吗?”
钟离沁点头看了一眼额头肿起大包的苏梦湫,此时白老头也说了句:“她说师父一年到头在外,山上忙成那样子,她也想帮忙做些什么,所以求我帮忙教剑。我问她,吃得了苦不?你猜她怎么说?”
钟离沁摇了摇头。
白老头长叹一声:“她说啊,比起小时候,现在不知甜到哪儿去了。”
钟离沁微微一怔,片刻后,没好气道:“反正你下次不准打她的脸!这么好看的小姑娘,你真是……”
苏梦湫来到山外山,已经两个多月了。她每天除了在山上练剑便是填坑,做完这些之后,便到白老头这里,挨上一招。
可事实上,白老头每次出手,都是在帮苏梦湫打熬筋骨。她与钟离沁与刘暮舟不一样,最开始教苏梦湫修行的人,一味的追求境界,根本就没在乎过苏梦湫的根骨是否承受得住如今境界。
抱着苏梦湫回到住处,钟离沁轻轻揉着丫头额头的包,不经意一转头,窗外竟已飘起了雪花。
她忍不住呢喃:“昆吾洲的腊月,有雪吗?”
……
转眼之间便是年三十儿了,自上次进了楼外楼,至今还未出来。
但短短半月,十楼已过。
有那等一往无前改天换地的气势,眼前就再也没有什么势是拦得住刘暮舟的。
虞潇潇与香儿两人望着早就备好的米面,大眼瞪小眼,谁都不知道怎么办。
香儿说是侍女,可压根儿没人将她当侍女看过。以至于小姐不会包饺子,侍女也不会。
两人正犯愁呢,晴空突然有炸雷响起。
二人抬头之时,天幕已然变了颜色,阴云密布雷霆翻涌,就好像……天罚一般!
盖尘走出门,往天幕看了一眼,而后微笑道:“这是要破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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